瞥眼看见路西惊愕又有些愤怒的眼神,轻轻的扯了扯夙止的衣角,小声道:“这是翌昼大皇子。快行礼。”
夙止抬眼将莲迟渊望进眼里,翌昼,大皇子。这五个字,将夙止所有心魂敲击的粉碎。眼前人精致的面容在烛火之下晃荡成飘渺的光晕,海风扬起淡淡湿气,那双深邃如深渊的眼睛里自己被缩成了暗小的孤影。
她望着他,他亦看着她。天地寂静。
“迟渊。”夙止依旧浑厚而沙哑的男声。这两个字犹如来自海底深渊的呼唤,硬生生的让莲迟渊愣在原地。
这小鬼,长大了。
路西有些摸不着头脑,眼前这分明是一个不足十八的俊俏男子。那一声迟渊喊得让自己鸡皮疙瘩起了全身。偷偷的看了一眼莲迟渊,瞬间觉得犹如五雷轰顶,他从未见过莲迟渊殿下这般柔情的眼神,还是对着一个男人。
“大胆,竟敢直呼殿下姓名。”路西喊道。没人应声,气氛有点奇怪。
小心翼翼的打破场景:“殿下,我们还没寻到那女子。”路西视死如归的说。殿下千万不要因为,额,男色而耽误了正事。后面一句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下一秒,莲迟渊将夙止提在手里。
“不找了。”留下这三个字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夙止拽在手里,不轻不重的半搂半抱劫持到了船内厢房内,碰的一声关了门。
受到惊吓的不止甲板上的侍卫侍从,不止正目瞪口呆拿着未送出手帕的流鸢,还有张大嘴巴望着莲迟渊背影的路西。
路西用力的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脸,好让自己从乱七八糟的想象中清醒过来。却不想自己下手重了些,俊俏的脸上微红一片。流鸢被路西的举动惹得忍不住笑了出来,想起刚才的场景不由问道:“殿下和初识公子关系看上去很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路西沉思,流鸢也细想了起来。恍然大悟,莫非在奉天闹得风生水起的是翌昼人。那么,夙止逃亡,莲迟渊假意护航实质是为了寻此人。那初识口中那被奉天姑娘可还好。
流鸢扯了扯路西的胳膊,屏退了所有人低声道:“恕流鸢唐突,奉天之事可是殿下所为?”
路西如此守口如瓶之人又怎么会说。见路西不说话,流鸢又换了一种方法问:“实不相瞒,帮助初识出城的人正是我,听闻初识公子说奉天通缉的女子,是跟他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那女子可还好?”
路西睁大眼睛,这么乱?初识和殿下要找的夙止有关系?
路西和流鸢还在甲板上胡乱的猜忌。而富丽堂皇的舱室内,莲迟渊猛地关上门,将正在他怀里挣扎的夙止放开,沉着一双眼睛盯着她看。
夙止被莲迟渊的眼神吓得猛然缩了缩脑袋,这样的眼神,她在熟悉不过。每次在启山犯了错误,莲迟渊就这样看着自己,吓得自己后背直冒冷汗。
莲迟渊朝前走了两步,直逼夙止,语气阴冷:“怎的不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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