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镯子的事情之后,金家那起子人不定想了什么招数等着她呢。
不顾脑门子上一顶一顶的疼,木依兰‘嚯’的一下子直起了脑袋,却听到‘砰’的一声,她的头再次碰到了某人的下巴。
“不,不好意思啊,”木依兰心虚的缩了缩脖子,缓缓的扭过了身去,一眼就看到穿着一身平日里的旧衣的金水生,站在了她身旁不远的地方正龇牙咧嘴呢,而从他没有来得及放下的右手可以推测出,他很可能是给从来就睡相不好的人来掖被角的。
木依兰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大囧不已。不过须臾之间,她就顾不上金水生这个有些暧昧的动作了,而是长大了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换了平常衣裳的金水生,疑惑的说道,“你,你怎么换了这样的打扮?”
金水生赶紧收了手,转个身去点上了油灯,这才扭头解释道,“刚才我出去了一趟,穿着新衣裳太扎眼,才换了平日干活穿的衣裳的。”
“你出去了一趟?”木依兰扭头看了看窗外才见泛白的天色,蹙着眉头奇怪的说道,“这么大清早的你出去干什么啊?你,你不会今儿又给镇上的人家送水去了吧?”
木依兰一着急,伸手就抓住了金水生的胳膊,就听到他‘嘶’的倒吸了一口气,木依兰吓的赶紧松了手,想起了昨天晚上他自己剪破了的伤口,她的心微微的一缩,小心翼翼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弄疼你了。”
“没,没事的。”金水生咬着牙说了一句,但是脸色却有些发白了起来。
木依兰赶紧从被子里跳了起来,抬手披上了一旁的大红棉袄,做完了这个动作她愣了一下,她昨晚虽然有些迷迷糊糊的,可还是记得自己是穿戴着整整齐齐的歪在炕上的,什么时候托了外面的棉袄,只生了里面的夹袄了的?
金水生自己看到了木依兰的疑惑,小声的解释了一句,“冬天的衣裳厚,穿着外衣睡会浑身腰酸背疼的。”
“呃,啊,……”木依兰茫然的应了一声,习惯性的说了一句,“谢谢你啊,昨夜失态了,劳烦你照顾我了,真是不好意思。”
“照顾你还不是应该的么,不要给我客气了,”金水生有些不大自然的说了一句,又继续说道,“今后还的咱们相互照应着郭日子呢。”
“是,是的,”木依兰胡乱迎了一句,一片腿下了炕,指着金水生的胳膊换了个话题,“刚才,我伤了你吧?”
话一出口,木依兰恨不能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原本是为了尴尬想换个话题的,可是没想到又绕到人家胳膊上的伤来了。人家胳膊上的伤是为了什么弄上去的,她可是想起来就脸红心跳的啊。
木依兰这一停,金水生也有些不自在了起来,他掩饰的咳嗽了几声,才找到了一个话题,小声的解释道,“我胳膊上的伤是前几日去山里凿石头抓花尾蛇的时候弄的,现在已经好多了,不用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