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出他是一个实诚的少年,对杜娟又一往情深,为了杜娟甘冒奇险,心中甚是内疚,眼圈不由微红,转身走了出去。
邵元节吃了大半个包子,便有些难以下咽,一来是口渴,二来心中悲痛,杜娟现在下落不明,自已又自投罗网了,夫妻重逢遥遥无期!但为了有体力伺机逃离凶险之境,只得勉强自已啃包子。
少时,楼梯处响起轻快的脚步声,申静口角噙笑提着一个食盒进来了。大巫师见只是申静一个人上楼来了,心中不由一热。
金秀是个见风使舵的妇人,见大巫师在落难,而软禁大巫师的又是心狠手毒的师父巫咸,她哪敢对大巫师示好。
金秀见申静提着点心急巴巴去讨好大巫师,心中偷想:“这女孩子表面聪明,其实有些傻,不知她还图大巫师什么?”转念又想:“要是大巫师能度过这道难关,她也会记着这是我们二人对她的好……”
申静殷勤地从食盒中取出几种点心,放在茶几上。大巫师勉强一笑,说声:“麻烦你了。”申静红了脸忙说:“不麻烦,这是属下应该做的事情。”
大巫师谷雨虽然虎落平阳,但毕竟是一代当家人,也不愿对属下表露感情,便淡然一笑,放下筷子不吃了。胥璐见大巫师放下了筷子,忙两口喝完了碗中的稀粥,也知趣地放下了碗筷。
申静见二人都不吃了,也不好劝大巫师,只得收拾碗筷盘子,做出开心的样子,说道:“大巫师胃口果然好多了,今天包子也吃完了!”
大巫师淡然一笑,没说什么。
申静走后,大巫师坐了一会,才进来看邵元节,见他才吃了一个半包子,目中隐有泪光,不由叹了一口气。
邵元节站起身来,又问起杜娟的下落,大巫师和颜悦声道:“有话慢慢再说吧,你先吃了这两个包子;
。”
大巫师说话虽然温和,但她多年担任巫蛊门首领,神情语气之中自然而然有一种让人难为违拗的力量。
邵元节不好意思与大巫师面对,便蹲下身去低头吃包子。大巫师见他嘴唇发干,便亲自替他端来一杯热茶,邵元节诚惶诚恐地站起来,道声多谢,接过来喝了。
大巫师谷雨见他衣服裤子上都有泥巴,想起当日给杜娟接风洗尘在满园春酒楼听歌的热闹情景――彼时,大家都拿杜娟和她找的小男人开玩笑,大巫师谷雨心中对杜娟的小男人亦有些好奇,因笑道:“杜娟,你不要害羞啊,你相公要是真来了,你就让他来让我们大家看一眼嘛,呵呵。”言犹在耳,杜娟的这个小男人也真的见到了,但却人事已非!
大巫师想到巫即杜娟对自已忠心耿耿,如今她人不在了,她的男人也因而身陷绝境,心中不由一痛,忍不住掉下泪来。因怕邵元节发现,忙转身走了出去。
胥璐见大巫师掏出手绢拭泪,不由得一怔。她服伺大巫师谷雨有三年了,这还是头一回看见大巫师掉眼泪。胥璐忙低下目光转过身去,装作没看见。
大巫师谷雨是一个首领,本来感情难得流露,但现在她被软禁了许多时日,因而变得有些脆弱起来。
大巫师正独坐默想心思,楼道上忽然响起脚步声,听脚步声似来了不少的人,大巫师面色一寒。
邵元节知道有人来了,心情不由紧张起来,怕暴露形藏,不敢再吃包子,坐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少时,屋外走进来几个人,只听一个妇人的声音说道:“大巫师,我昨天才从老家回来,听说大巫师的事情后,我今天就来看你来了。”
邵元节在里屋听这人声音好生耳熟,心中寻思:“这人会是谁呢?”
大巫师呼了一口气,没好气说道:“你是想来做说客么?”
那妇人唉声叹气一阵,才陪着小心说道:“大巫师,小的实在无颜见到大巫师,但我又实在不忍心大巫师受到委屈,所以我才答应来看一看大巫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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