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目光,或捂嘴或咬唇,苦苦忍住笑意;而那些平时做事特别认真、甚至有些钻牛角尖的弟子,则聚精会神地聆听张湛咏声调抑扬顿挫、富有感染力的训话。
杜娟听到张湛咏学舌,低眸抿唇,但眼中却闪着有趣的笑意。
张湛咏干咳一声,续道:“大道至简,我认为繁复并不表示博大,我们要学会化繁为简,以简驭繁,才能在实际运用道术时做到从容自如。
“常言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今天大家有幸亲眼目睹一位巫术高深的大巫师施展巫术,这是我们莫大的福缘,大家今后在学习道术中,要好好领悟一下大巫师的巫术,这样才能使自已的视野变得更加开阔,这样才能对自已修行道术有很大的助益。”
张湛咏虽然爱慕“大巫师”杜娟,但碍于自已是道教魁首张天师的公子,本不愿当众说出这种恭维话来的,但因为适才男弟子们无意的冒犯言行,张湛咏为了维护巫术的庄严神圣,才出来总结陈词。
张湛咏时常讲解道教功课,口才甚佳,他此时滔滔不绝说来,让众人听着不觉得他只是为了拍杜娟的马屁,更多的是鄣显出正一道海纳百川的胸襟和气量。
他在这番训话中几次提到大巫师,语气之中充满了一种尊敬之意,一来是为了安慰杜娟,二来是为了让大家真心信服。同时他也是趁此良机在杜娟、饶珊、翁眉等美女面前卖弄自已的学问。
饶珊、翁眉分别是班蓉和孔玲的下属,张湛咏从前与她们也很少接触,有时在食堂遇见二人时,张湛咏也对饶珊的姿色暗暗惊艳的。
张湛咏在去年得到一次机会给这些美女弟子讲授过《老子想尔注》,《老子想尔注》注人或说是祖天师张陵,或说是系天师张鲁,连张天师的后人张湛咏也不知道真正的注者是谁。
当张湛咏讲完准备得很充分的讲义时,获得女弟子们雷鸣般的掌声;
。张湛咏回到自已静室打坐时,回味着女弟子们满怀崇敬之意向自已讨教道学问题,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以张湛咏的特殊身份,诚心诚意说出自已对大巫师的巫术的一番见解,隐隐然代表正一道对“大巫师”杜娟的巫术作出一种高度评价了。
杜娟在一边听着张湛咏训话,心中暗暗感激,又有些受宠若惊,不由对张湛咏生出一种敬仰之情。
张湛咏训完了话,掩饰着内心的兴奋,瞥了一眼杜娟,换了一副轻松自然的表情,笑吟吟道:“大巫师,时间不早了,你也休息够了吧?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我想我们不得不赶路了。”
杜娟脸上微红,瞄了他一眼,唇边浅笑,轻轻嗯了一声,表示同意他的话。
张湛咏心情很佳,所以他用谦逊的目光和语气对张匀说道:“叔叔,我们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这就动身吧。”
张匀呼了一口气,抚须点头,没有说什么。于是张湛咏带领众人继续东行。一路上走走停停,杜娟沿路又采到了不少治蛊之药。到未时时分(下午15:00时),已距离牛鼻滩镇约莫百余里了,估计已经脱离了危险之境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张湛咏吩咐两名男弟子先去大道上探查情况。众人躲在森林之中休息。
不料天有不测风云,突然下起瓢泼大雨来,众人躲在树下避雨,片刻间便被雨点淋湿了衣服。
正一道弟子们因为中了蛊,一路上不断解溲,身子有些虚弱,这一淋了雨,几名男女弟子便开始咳嗽起来,饶珊和杜娟还打起喷嚏来。
张湛咏焦急四顾,见前面不远处有一山崖可以避雨,于是招呼大家赶紧跑过去。
众人冒雨跑向那处山崖,饶珊中途跌了一跤,摔伤了左膝盖,走路一跛一跛的,十分吃力。张湛咏本想招呼几名女弟子来搀扶她,但此时风狂雨大,班蓉和女弟子们都已经跑得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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