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泸溪码头停泊,而是径直向下游驶去。
移时,客船已经远离了泸溪,杜娟和熊念等人好生失望。
四个女侍者流了一会泪,想起张湛咏答应释放她们的话,才渐渐安定了下来,心里都在企盼这场灾难赶紧结束。
女俘们心里都已经明白:因为有张湛咏“不知趣”地坐在舱中,一群色狼们才不敢围上来揩油,一个个心里猴急着呢。
四个女侍者对张公子肃然起敬,认为这是一个很难得的君子。
但又有谁知:君子其实也有一颗骚动的心!张湛咏近距离坐在杜娟和熊念的对面,女俘们又不敢正眼看他们,所以大家都放肆地打量着女人,张湛咏表面不动声色,喉咙中暗咽下几口唾沫,脑海中转过一些不可告人的念头..
张湛咏见远离了泸溪县城,方才吩咐女弟子将女俘虏们的口中蒙着的布巾除下,张湛咏告诫她们不许乱说话,否则会自讨苦吃;
熊念透了几口气,忽然难过地流下泪来,原来她想起了家人。
熊念是个很顾家的女人,她的女儿才六岁,儿子才四岁,一双儿女都弱不禁风的,时常生病。熊念的母亲这几年身子也不爽利。熊念一心照顾儿女和母亲,所以平日对巫蛊门的事情不大上心。
大巫师谷雨知道五师妹的家庭情况,从未责备过她。熊念负责的事务有一段时间简直一团糟,大巫师谷雨特地安排了一位得力的侍女代替熊念管理事务。熊念因而对三师姐大巫师十分感激。
杜娟见熊念伤心,想安慰她几句,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杜娟默想了一阵,忽然开口对张匀和张湛咏二人说道:“这样吧,我们就依你们的意思,来个一命换一命吧!”
熊念和张湛咏、张匀三人都惊奇地看着杜娟。
杜娟道:“我知道你们不会放过我的,我也不想连累属下了――我说出了解药后,你们就将巫礼和四位侍女即刻都放了,这总行了吧?”
张匀不想白白放过熊念这个美少妇,忙抢着说道:“这可不行!我们要看到孔小妹的伤完全好了,才能考虑放人的事情!”他其实是想借着这段时间,将熊念和其余几位女人全都睡了..
张湛咏低目寻思,不置可否。
熊念眼泪汪汪地望着杜娟,哽咽道:“大巫师!我怎么忍心让你一个人蒙难……我陪你一起受难吧!”
杜娟时刻谨记着自已是大巫师的身份,强忍住不哭,故作淡然说道:“巫礼,你还有一大家子人要你照顾呢,我的情况和你不同啊..”顿了一顿,续道:“你已经尽忠了,我也不想连累你啊!你没有必要陪我留下来,否则我也会不安心的,你明白么……”
熊念听了,不禁泪如雨下,她听懂了杜娟的话,她尽忠是对真正的大巫师谷雨尽忠,又不是对假的大巫师杜娟尽忠,她只是出于义气才不好意思让杜娟一人蒙难,但现在经过泸溪,她对家人的牵挂让她好生为难!
杜娟一语双关道:“你和巫即情深义重,我想巫即也一定盼望你能安然回去吧……你我如果还有缘,今后自有相见之日……”
熊念听了杜娟的暗话,埋头哭泣起来。
杜娟说的也是实情,大巫师谷雨的心腹亲信在这一役中死伤殆尽,大巫师谷雨现在是孤掌难鸣,熊念回去了还能做三师姐大巫师的帮手。要不然大巫师在巫蛊门中的统治地位也将岌岌可危!
张湛咏见杜娟目中泪光莹然,明明要哭,却强忍住不哭,心中升起一种异样的爱怜,便说道:“好吧,我们就一命换一命吧..”
话音未落,班蓉急匆匆钻进了船舱中,说道:“孔玲死了!”
众人俱各吃一大惊,张匀心中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