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娟正要伸手敲门,胡同中忽走出一个中年妇人,中年妇人用异样的眼光瞅着杜娟脸上贴着的膏药,杜娟的表情起了一些变化,向中年妇人打听道:“请问老人家,不知这里有没有一个名叫杜化的中年男人?”
中年妇人听了,说道:“这家就是杜化的家啊。”
杜娟微笑点点头,忽然转身走向邵元节,假意说道:“我给你的东西呢?”边说边给邵元节递了一个眼色,邵元节会意,说道:“我放在那边了,我们过去拿吧……”二人转身走出了胡同。
邵元节暗中松了一口气,――无论如何,让他为了道义和亲情,就要对杜娟的爸爸采取什么行动,他真的是做不出来!
――没有杜娟,他只能担风袖月走在深山野林中赶尸,过着日夜颠倒却只有一小碟盐佐饭的苦味日子,他只能寄人篱下甚至连娶媳妇的钱都拿不出来……总之他的人生毫无精彩。
有时他从杜娟的同门的讥嘲中也能听出自已是杜娟养的小白脸男人……如果是小白脸,他也是最幸福的小白脸,因为他们是彼此真正相爱。
她为了保护自已而险些毁容甚至于落难!他觉得自已欠杜娟太多,他能得到杜娟是他三生有幸,他没有资格要求杜娟付出更多……
他清楚记得父亲是病死的,他只是不知道母亲究竟是如何死的?――虽然他和父亲每年在给母亲烧纸钱祭坟时,父亲告诉他母亲是病死的,但现在这苗刀中的幻像又似乎暗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
养他长大的舅舅从未告诉他这些事,可见他的舅舅应该也不知道他的父母与杜娟的爸爸之间是否有仇,他只能根据这苗刀的幻像胡思乱猜……所以他要替母亲报仇的念头就不是那么强烈……
他希望在杜娟与她爸爸相见之前,能从苗刀中发现真相。只有这样,他才能摆脱良心的拷问!
邵元节瞥见杜娟在偷偷掉泪,但他现在也是心中悲惶茫然,他没有心情也找不到什么可以安慰她的话。
走出巷陌,杜娟忙抹了泪,怔忡不定回到客店,歪在床上不说话。
邵元节服侍杜娟吃了汤药,杜娟坐在床边,默默看着邵元节收拾完药罐子,出神半晌,说道:“我的爸爸还活着,――那个杜艳真的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子。”
邵元节低眸说道:“我知道。”
杜娟道:“我和爸爸已经分别整整二十年了,我不想让他看见我的脸上贴着东西……”
邵元节道:“我明白……”
杜娟瞥了他一眼,“你说我该不该见他一面?”
邵元节道:“……”
杜娟道:“你说啊!”
邵元节反问:“你想不想见他?”
杜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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