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湛咏淡然一笑,说道:“我虽然不是赶尸匠,但我父亲这位故人从前是一位赶尸匠,所以听他讲过赶尸的事情。他知道我自小学习法术,所以临终前才肯托我的,我也只好临时抱佛脚一回,所幸这一趟路只有七十余里,应该没有事的。”
杜娟越听越稀奇,啧啧称赞道:“你真了不起啊!居然无师自通就能赶尸了!而且还是送一位赶尸匠魂归故里,说来也真是新奇啊!”
张湛咏微笑道:“法术一道,触类旁通,无外乎都是念咒划符的。所以我勉强还应付得来。”
他话虽然说得甚是谦虚,但话中隐隐然又透出自傲之意。
杜娟打量了一下这个少年,心忖:“看来是个有来头的人物啊!”但大家萍水相逢,也不便深问对方情况。
邵元节道:“原来那个..那个喜神生前也是一位赶尸匠啊?”
张湛咏道:“是,因为他出门赶尸时不幸生了病,所以同伴先走了。只留下他在客店中养病,不想却撒手人寰,实在可怜可叹!”
邵元节羡慕道:“也是不幸中的大幸吧,那位喜神客中遇上了你!――你年纪这么小,却法术这样高强!不知你在何处宝观修炼呢?”
张湛咏道:“这..”似乎有什么隐衷不便讲出来。
中年大叔忙解围道:“我家少爷还要赶尸,不便久留,这就同二位贤伉俪告辞了。”
邵元节、杜娟见这中年大叔称呼张湛咏为“少爷”,虽然他头上戴着道士的瓦棱帽,但心中已然揣度他不是什么出家的道士法师了。多半是一位在家修行的居士。但法术之高,实不亚于一个出家清修的法师了!
张湛咏站起身来,说道:“还没请教二位姓名,不知二位为何深夜在此?刚才多有惊扰,还请原谅。”他说话时总是看着邵元节,似乎不敢与杜娟眼睛相对而视。看来他是一个腼腆的少年人。
邵元节道:“我名叫邵元节,是辰州人。这位..她是我的媳妇,因为贪赶路,错过了投宿之所,所以才会深夜在此出现,刚才实是我们惊扰了你们赶尸,还请你原谅我们才是。”
张湛咏看了杜娟一眼,友善地笑笑,道:“今夜我们是不打不相识,刚才嫂夫人的身手也是很俊的,小弟我自愧弗如。”
杜娟脸上一红,笑道:“别取笑我,我有自知之明的。”
张湛咏一脸真诚道:“小弟绝非虚言,嫂子的法术真的是比我高明许多!”
杜娟见他如此实诚,恬然一笑,没再说什么。
那位中年大叔催促道:“少爷,我们应该启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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