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虞臣忽然插言。
彭二姐看也不看胡虞臣,朝着中山先生又问:“中山老鬼,我是看你的面子,还是老规矩若是抓住了,不许供出我们来。”
“嘻嘻,这是自然。嘻嘻,辛苦二姐跑一趟吧。”
“好,我只负责带到,出来你们自己想办法。”彭二姐站了起来,指着木凳上一个布袋道:“背上这个,随我来。”
“嘻嘻,如此多谢。”中山先生再次成功地钻入胡虞臣的衣袖。
“毋用谢我,恶鬼做事都是要了报酬的;
。”彭二姐举步出屋。
方才照路的其中一只灯忽然从屋檐上跳了下来,一直跳到彭二姐面前。
“不用你,灯鬼。”
那只灯微微一屈,发出一声咿叫,似在请求一般。
“回去,灯鬼!”彭二姐大声叱道。
那只灯方才别别扭扭地重新跃起回到屋檐下。
彭二姐静静地朝前飘浮,胡虞臣随在她身后,运起全身灵力,脚落到地面不发出一丝声响。
天始终是灰茫茫的一片,一弯新月隐在淡墨色的云朵间。路两旁有一、两株叶子很少的树,嶙峋的枝桠上停着的夜鹰在张见他们后,适时地发出凄厉的叫声。
这是一片诡谲之地,胡虞臣行走得益加小心。
一段行程后,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空气中浮动着若有若无的花香,瞬间钻入了口鼻之内,隐约间居然有淡淡的甜味。在一派灰敛敛的底色中,路的前方突兀地出现了一株发着淡淡光华的杏树。
杏树静静地兀立在路的前方,树枝上的光茫初时很弱,渐次光茫越来越亮,再一晃眼间便如若一轮明月般光辉了。光辉之下无数的红色花苞于杏树上次第开放,光明璀璨恍如群星闪耀的夜空,又恍如霞光的来临,美得让人不可直视。
恰于此际,一声轻唱从虚无中传出:“杏花天上栽和露,不是凡花数……”歌声袅袅、婉转伤情,若是没有灵力的人听了必然动心惊魄。
彭二姐立住不动,扬声打断歌声道:“幸花姑设此幻象是为何意?”
一女子突地从杏花树上跳下来,她一身杏红衣裙,背依杏花树,轻笑道:“彭二姐带着这般俊美的男子,让妾一时望得入迷。”
彭二姐回头瞥了胡虞臣一眼,又朝向幸花姑笑道:“他是一只妖,自然能幻化得这般模样。”
幸花姑本来瞄着胡虞臣,她忽然一低头,神态就忸怩了:“二姐何不做得好媒,让他与我一双两好。”
彭二姐哎哟一声,抢在胡虞臣前道:“他已有妻室,到黑山市集上交换完货品就要回转,此事是不成的。花姑若是等得,容二姐改日挑一个好的,专门送于花姑,可好。”二姐的声音不温不火,全是商酌的口气。
胡虞臣手在袖中暗自捏好了吴钩,杏花妖若是难缠,就打她个落花流水!
幸花姑满脸的婉惜之色:“惜乎,已有妻室。花姑就听二姐的,改日可要送人过来。”及至她又深看了胡虞臣一眼,慢慢地隐于树内。
走过了那处,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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