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呀!即便未经人事,陈翦还是一霎间就明白了。
琵琶声就在他因为害羞侧头闭眼间传来。初时并不大袅袅绕绕,他的神经立时警觉张头望向乐声的来处,大吼了一句:谁?
然而在这一声之后,乐声骤然变大从四面八方冲入耳内,乐声起起伏伏时而若情人的眼波风情万种,时而有若情人的衣衫只在半褪之间,它是何等的勾魂摄魄。
绿腰之惑是埋下了一颗春情的种子,那么对阿洛的注目就是种子的萌芽。那一刻他年青身体内流动的血液猛然提速,种子在血液中迅速成长,身体的欲念开始抬头。
阿洛只打算进来坐坐,所以并没有到床边去。此时他坐在木椅上,他没有灵力琵琶声让他神智迷糊、面红耳赤。
陈翦不知怎样地走到阿洛面前,随后又不知怎样地将阿洛带到了床边。俩个少年相拥地站在一起,都是血气方刚,都是未经人事,都是想要得要命。阿洛完全迷糊,他不知对面是男、是女,只是拼命地想贴在对方身上。陈翦在苦苦地挣扎,时清醒、时迷乱,无论哪一种他都是清楚地知道对方是阿洛。只是一种让他感到羞耻,一种让他无所忌惮。
乐声渐弱、几乎不可闻,突然一声惊起,琵琵声便如暴风骤雨一般冲击而来,它是那么急、那么着人渴望。阿洛一声呻吟让陈翦沦陷了,他吻了他。这是他的初吻,从此之后这个人他一生也无法忘记。
即便,他贵为修仙派的宗师。
即便,他孤独终老。
是时候动手了,蜘蛛精绿腰藏在窗外的缝隙间,他只要修罗夜叉一挥就可以结束这两人的生命。夜叉已经在手,然而异动就在这一刹发生。是阿臣,他发现了他的人在同别的男人亲热了?绿腰阴霾地笑了,在夜叉出手的一息间改变了主意。
我的小美人太不听话,居然出了结界乱跑。胡虞臣在靠近屋舍瞬间远远地发现了阿洛的身影,他紧跟着那道身影追了过去,离屋舍越来越远。
唇和唇交接、舌与舌纠缠,两人无师自通。他的手在阿洛的背上滑动,隔着衣衫,慢慢地他将阿洛放到了罗汉榻上。
几乎瞄了一眼枕头上的春宫,他就知道怎么做了,他的吻沿着嘴一路向下,下颔、纤长的脖子、锁骨。他的吻在那里留恋。他的一只手从交领处朝里游走。
迷醉的阿洛火热地回应着他,每一声琵琶都让他无比地饥渴。他的一只手用力地攥着陈翦的手朝自己身上贴,似乎对方重重地抚摸才能稍稍缓解一下那团火的渴望。
衣带解了,外衣平摊在了榻上。里衣被陈翦用力地一扯,‘嘶’地一声,裂开了,露出阿洛樱雪一般白的肌肤。不光是视线上的美,摸上去的感觉如同缎子一般平滑细腻。再往下……
躺在床上的阿洛展现出自己的身体。
陈翦注视床上的人儿,血液在身体内疯狂地暴走,最后的防线就要崩溃。
然而一声暴喝倏然在门口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