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要?他再也不会回来了。”绿腰定定地望着绣满鲜红花朵的赤红帐帘,眼里隐约间有一滴泪珠然而恍惚间又不见了。
“只要阁主舍得所有的一切,与胡公子双宿双飞不是难题。”长信侯说得信誓旦旦。
绿腰手肘撑起身子侧光盯着对方说:“长信侯直言吧。”
“传闻琅阛阁有老阁主留下的七煞锁魂阵,能将人困在阵法之内无法离开。”长信侯说得意味深长:“阁主何不将胡公子困于阵中,如此阁主就可以随时看到胡公子了。”
绿腰突地哂笑道:“长信侯是准备将胡公子捆到琅阛阁来吗?”
他翻身坐起来又道:“谁都知道姓胡自身灵力不差,更何况他身上的吴钩乃是一件神兵利器,你确信与我联手捉得到他吗?”
“我可是要活的!”末的一句绿腰的声音倏然拔高。
“这件事可以办到。”长信侯看着绿腰神密地一笑道:“只要阁主舍得下琅阛阁所有的一切,舍得下老阁主留下的基业。”
“怎么个意思?”
长信侯靠近床边唯有抓紧扇子的手说明他此刻的紧张,他对床上的绿腰说道:“近日有传言凤璎宝珠在茫市,众人都在寻珠而胡公子也在寻珠,阁主何不借鸡生蛋大作文章。”
绿腰盯着长信侯默不作声。
长信侯小心揣摸绿腰的表情,盯着他的眼睛慢慢地说道:“阁主可说凤璎宝珠就在琅阛阁内,胡公子自然回转,到时阵法启动,胡公子不就永远留在阵法内了。”
绿腰突地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他高声喝道:“长信侯当我傻子,这是他妈的什么好主意?此消息一出我琅阛阁立即兵临城下,琅阛阁几百年的基业就要毁于一旦!”
他走近一步一双眼睛逼视着长信侯凶狠地说道:“如果不是同长信侯没有仇怨,我都要怀疑你的动机了!”
“动机?”长信侯蓦地一笑扇子一合道:“阁主与胡公子从此在七煞锁魂中鸳鸯相守百头到老,这个结局不是阁主想要的吗?”
他停顿了一下又道:“至于我的动机,胡公子毁了我的云间,只要知道他落到阁主手中,我的心中就无比畅快了。”
绿腰移开眼睛看向窗外,外面山间的太阳早已升起来,隔着紫黑色的窗纱。他感觉不到一点阳光的灿烂,他的心许多年前就已沉没在无尽的黑暗里。
他禀承了那个男子的一切,他们天生就是一对疯子,那个男子他不管他叫父亲,因为他不配!一个把亲生儿子当成女孩一般养大的男子,怎么可能正常呢?一个强奸亲生儿子的男子,怎么可能正常呢?从你之后,我开始放荡,如同贱人一般夜夜欢娱离不得男人。
往昔的记忆是如此的不堪、如此的痛,在这一刻他的血液开始疯狂流动,他可以死去了、可为什么还活着?唯有纯净的爱是他唯一的救赎,他要抓住最后的一根稻草。
或许永久到困在阵法中,不见天日……他停止了思考,做出一个疯狂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