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冷的环境让人下不去脚.实木栅栏建成的木笼将四周分隔开.粗大的铁链掺了数圈围绕在门上.上了锈的铁锁堪堪的挂在门上.长长的一条甬道唯有两个木栅栏之间还留下了几盏摇晃的烛火.不知从何处飘來一阵恶臭.似乎已经蕴意了很久.整个墙壁根本就沒有留下一处通风口.
一个一身明黄色锦衣的人奇异的走在这条用刀上.五爪金龙危险的盘踞在那人衣服的身前.那双桂圆大的龙眼怒目而视.所散出來的气势.跟那个穿着他的人一样.冷漠无情.让人为之颤抖.
围绕在那人前后各一人.前面的是一位官员.后面的是一个小太监.神态都出奇的一致.被吓得身体直打颤.
“嗷”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从甬道的深处穿过过來.那个前面的官员.脸色一白.低下头不敢去看他身后那人的表情.心里也不由得咕哝起來.已经大半夜的时间了.这位他从沒有见过的大人物突然降临.点名要來天牢.这种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他根本就來不及通知手下那几个人先不要用刑审问犯人.
又是一阵哀嚎声.赵君澜面无表情的在刑部侍郎的引导下停住了步子.冷酷的脸上沒有一点动容.高高在上的神情.四周非人的环境他连看一眼的性质都沒有.如果不是抓到的那两个人.他想他大概一辈子都不会亲自來这种地方.
“陛下.两个犯人是分开关押的.您看.”
“先带我去看安落吧.”
对于下属的问话赵君澜有一瞬间换了下神.昏暗的烛火照不清他眼底的神色.深邃的眼中带着阴郁的颜色.似乎想起了什么.在刑部侍郎的引导下.两个人跟着快速的穿过监牢.到达了一个岔道的最深处.
这个监牢比起外面那些看不见任何希望的昏暗起码好上一些.门是用铁制的.上房顶还有一个小开口做通风处.环境也要干净上许多.起码沒有各种异味.门被推开以后.赵君澜将那两个人都留在了外面.自己一个人进了去.一抬手.黑漆漆的牢房里面多出了一盏明亮的油灯.
他一抬眼就能够看见在干草的角落上蜷缩着一个黑乎乎的身影.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比乞丐更加脏.那人见有人进來根本连动都沒动一下.沒有反应.似乎已经昏迷过去了.
烛火一闪.赵君澜半眯着眼睛走到了他身前一丈远的地方停了下來.沒有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片刻的动容.
“安落.”
这低吟的声音更像是一阵轻风.只是几个音节的颤抖.却让那个一直沒有动静的人有了反应.
蜷缩成一团的人慢慢的坐了起來.从那团蓬蓬乱乱的发中.透出一抹明亮的光芒.愤恨的眼睛就像一直毒蛇一样死死地瞪着來人.纤细的身形展开來.皮肤干巴得搭在骨头上.跟那时在军营中的待遇迥然不同.却从那一张脸中能够看见.也看得出他.就是安落.
“是你”
“你來这里做什么.”
赵君澜注意到那个人戒备的神色.也不在意随手对着门口处一扬.马上就有个眼疾手利的拿了一个木凳进來放在了他的身后.那人伺候着他坐好.又迅速地退了出去.守在了门口.
“我來这里能干嘛.不就是來跟你叙叙旧.你这个从小到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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