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卷进了一室的寒,点点的星白是不知何时下起的雪,落在他的鼻尖上,被一阵呼出的气体暖化,有结成了水汽,慢慢的消散在空气中,然后又是一片雪花落在了他的唇上,睫毛上,面颊上。
一直这样他也不知道就过去了多久,知道凌晨过后的破晓,第一米阳光从乌云的背后冲破了黑暗,伴随着鸡鸣照在了他的脸上,他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黑色的眼睛中蕴藏的是一片无尽的黑暗,亦反着一阵淡漠的铁银色寒光,静静的,他动了一下,北风吹了一夜,几近僵硬的身体,冷峻的面容上再也找不到夜晚中那星星点点温柔的痕迹。
现在,他只是一名将军,一名要保卫国家的将军,一个要出征的士兵。
默然的起身,连不知何时被士兵们送进来的饭菜都退至一旁,不想理会,光露出来的部分古铜色皮肤都开始往外冒起了森森的寒气,他拿起放置在桌子一侧摆放整齐的盔甲,慢条斯理的披在身上,系好暗扣。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极其细致,放慢了无数倍,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其实他也没在思考着什么,这一切的动作都是处于在神游的状态下完成的,这个时候他就开始想念起白浅来了,每天的这个时候白浅都已经起床了,从帐外面端着一碰热腾腾的水,和叠着整齐的面巾,叫他洗漱。
待他清理完,在为他拿起一边的盔甲披在身上,他总是面无表情急躁的想要去桌前办公,却还没走出一步,就会被那只纤细的小爪子抓了回来,一巴掌按在椅子上面,几乎是被看押着吃完早餐,才能够匆匆忙忙的处理军务。
暗自想着他又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其实原来没觉得,只是嫌他烦,现在竟是这般的怀念,真是不知道此刻太在干些什么呢?
还在睡觉,应该是不大可能吧,肯定也没有吃饭,就他那个傲娇的小脾气,就跟一只炸了毛的猫一样,八成又坐在那自己跟自己生闷气呢。
白浅,白浅......他记起曾经有一次自己似乎是重病刚刚醒来,也是这样的坐着,所构想的生活。
只有两个人,他和白浅生活在绿水蓝天下,不再受凡世这些种种所纷扰,过得逍遥自在,吟诗作画,下棋笙箫,也许也可以泛舟湖上,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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