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02-05
我开始拒绝收任何能维持生命的东西,把之前留的全给了依然。我只是坐在窗前,望着远山,任由屋里的铃空响。其实,我不想死。但如果,我快死了,他总该为了祭祀的顺利来看我一眼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有人翘开我的嘴,然后有暖流缓缓入喉。我本能的吞了一口,再一口。过了不久,觉得自己的听觉开始恢复,嘈杂的说话声不断传来。再过了不久,我开始拾得力气睁开眼睛,看见一堆粉红色的裙摆,一堆粉红色小脸。我努力寻找他的身影,可是,世界里,除了粉红,还是粉红。原来她们是来给司女着装,然后带去祭祀大典的。
祭祀这天终于来了。
依然消失了,我心里空荡荡的。只记得最后几天,她只是静静地守在我身边,再没碰一滴水。
我任随她们梳洗换装。还是那一席白,唯一的不同,就是她们给我的唇涂了点红。照他们的话说,我的唇无血色,怕赎渎了上神。如果被认为是送个死人去祭天,怕造了报应。
我心里冷冷笑了起来,这报应怕是怎么都会来的。
终于出了那道无形的墙,我开始寻找可以生的机会。
我不怕死,只是不能这样死去,因为我不是菱兰。
我被围在一群粉色里。两个比较壮的司仪左右挽着我的手臂。与其说是帮虚弱的我步行,还不如说是怕我逃跑。跑?还真没那个力气,记忆中,好像半个月都没有进食了。我是凡人啊。
我只想见到他,他是我唯一的希望,除了赌他的心动,我还能抓住什么?
在这个诺大的城池里,他是唯一一个和我,有点点温情的人。我希望他也是个凡人。
师傅说,凡人,情是他们的根。
感觉走了很远,穿过一个又一个的大殿,我除了看见几个侍卫守在不同的角落里外,也不见其他什么人。据说,这是一个一年一度的大典礼,场面壮观,气势雄伟,很难一见。大家怕是都早早的坐到观礼台上了吧。
又转了一个院落,开始传来喧闹的嘈杂声,由远而近。这个粉色队伍在一大石门外停了下来。没过多久,大石门给重重地推开,我们象是进了一个很短的黑洞。突然,在我右边的司仪往我嘴了强行塞了样东西,紧接着她的声音在耳边细细响起:“不想享受火烧的感觉,就吞了它,走得也舒服些。”
我就硬生生地吞了下去。其实,我也没有选择,她送药的方式是专门训练过的。我不吞也得吞。
师傅从小就和我讲生死之道。我们造梦者时刻都有生命危险。如果太拘于生死,便不可有成。不但会害了自己,还可能害了无辜的做梦人。
我早已生死度外,可应该是死在梦中,而不是这里。
他们并没有绑我的手脚。照他们的话说,司女都是自愿的,这是一种荣誉。他们早早的便收揽了那么多女子,日以继夜的教导,到最后,大家怕都是等不急的跳进火里,以身殉神。
不过,这个菱兰,的确是个特例。
另一道石门“轰轰”地打开,微暗的通道突然亮了起来,感觉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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