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08-13
进来的是五个人,韩振抬眼扫了一圈,只有两张面孔见过,那个脸上没有涂油彩的中年军官和一个身着草绿色军装,头上扎着迷彩头巾浑身精瘦的士兵,跟进来的另外三个人看起来像是普通的塔利班士兵,其中一个还穿着长袍,斜挎着一支m16步枪。
中年军官站在洞口扫视一圈,微微一点头,穿着长袍的塔利班士兵嘴里唧哩哗啦吼叫着冲进了山洞,挨个扯下了酋长、金刚和猎手的头罩,然后像个疯子一样举着手里的m16乱吼乱叫,似乎非常生气,枪口在酋长的脑门上乱戳。酋长冷冷对视着面前的塔利班士兵,一言不发,脑袋一晃避开磕地脑壳生疼的枪口,仰靠在洞壁上闭上了眼睛,任凭面前的塔利班士兵拳打脚踢,眼皮动也不动。
穿着长袍的塔利班士兵顿时被酋长的傲慢激怒了,哗啦一下拉开枪机,对着酋长的身侧就是一枪,砰地一下打碎了巴掌大一块石头,石屑横飞,打在酋长的脸上,割开了两条口子。开了一枪之后,长袍士兵把还在冒烟的枪口按在了酋长的脑门上,滚烫的枪口嘶地一下在酋长的脑门上留下一个焦黑的圆圈。
酋长哼都没哼一声,猛地睁开眼,盯着面前的长袍士兵一字一句说道,“f-u-c-k-y-o-u!”
穿着长袍的塔利班士兵像是没听懂酋长说的什么,一脸茫然地回头看着洞口的其他人,倒是另外两个塔利班士兵听了个明白,一脸狰狞地冲了过来,拽起酋长狠狠地掼在了地上。这下子那个穿长袍的士兵总算明白酋长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大叫一声一脚踩住酋长的脖子,枪口对准了酋长的后脑勺。
中年军官和身边那个戴着迷彩头巾的精瘦士兵从进来始终没说话,看到穿长袍的士兵要动真格,戴着迷彩头巾的精瘦士兵这才叫了一声。穿长袍的士兵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回过头不停地发出野兽一样的吼叫声,手里的枪依旧死死顶在酋长的后脑勺上,吼着吼着已经哭了个稀里哗啦,眼泪鼻涕一大把。
这时,中年军官终于说话了,声音不高,但一句话让穿长袍的士兵拿开枪口。一脸不甘和委屈地退了回来,穿长袍的塔利班士兵忽然蹲在墙角抱着脑袋嚎啕大哭。
他们的对话韩振从头到尾听了个一字不漏,虽然他们说的是当地的土语,但韩振约莫还是明白了个八九不离十,不像酋长和猎手他们,听阿富汗当地人说话,跟听老和尚念经没什么区别。
到巴基斯坦执勤的头一年,韩振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都是在学习当地的土语,语言是负责安保警卫的必修科目,否则连当地的语言都听不懂,很多时候不仅无法和当地人沟通,甚至可能连恐怖分子站在你面前商量恐怖袭击都不知道。阿富汗和巴基斯坦的种族、部落之间大都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战乱让部落和族群来回迁徙,两国之间的有些部落之间还有血脉关系,所以韩振即便不懂得阿富汗所有部落的土语,但大部分都能听懂简单的意思。
从穿长袍那个士兵的话里,韩振了解到他的全家在美军的围剿行动中灭了满门,三岁大的孩子,三个哥哥和他们的老婆孩子,一个七十多岁的老父亲以及大半个村子几十口宗亲族人都死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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