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可怜的家伙还多少有点同情心,可他最后一句话让韩振的同情顿时化为了鄙视。要是真有种,就留下单干,起码也算是个男人。只敢留下句场面话,这种色厉内荏的软蛋,也难怪坎贝尔那么讨厌他。
“好了,他走了。”韩振看着奶油小生消失在宴会厅门口,抽出了自己的胳膊。
“谢谢!”坎贝尔离开了韩振的身体。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想出去走走。”韩振喝干自己杯子里的酒,放回杯子说道。
坎贝尔的酒量看来十分有限,此时一张精致无比的脸庞透着不自然的潮红,眼珠子已经没了方才的灵动,但她还是又端起了杯酒,“我想喝酒,陪我喝,好吗?”
“我不能再喝了,习惯问题!不好意思。”韩振指指桌子上的空杯子。酒精会麻痹人的神经,造成警觉性和反应迟缓,因此韩振很清楚在什么环境下自己该喝多少酒。
“那我自己喝!”说着,又是一杯下肚。
“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可是……我父亲已经不记得了……”坎贝尔无意识地晃动着脑袋,摇摇欲坠。
“我讨厌我的父亲……他是个混蛋……她害死了我母亲,还把我的名字改了,不承认我是他女儿……他是个混蛋……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从坎贝尔半醉半醒的自言自语里,韩振明白了。这个可怜的小妞很可能是哪家达官贵人巨贾大亨的私生女,偏偏今天又是她母亲的忌日,那个奶油小生好死不死出门没求卦签看时运,找上了坎贝尔小姐求婚,结果心里一肚子火没处发的坎贝尔恰好找了个出气筒。心里难受,自然就酒不醉人,人自醉。
“我母亲的忌日……我好难过……好难过……我想哭……哭……”
想哭就哭!韩振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但他知道有些情绪发泄出来,要比憋在心里好受多了。可韩振还没张口,坎贝尔身子一歪,倒在了韩振身上。架着胳膊,韩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怎样在不惊动十米之外敌人的情况下干掉哨兵,怎样出刀能在一秒钟内让敌人不发出任何声音解决敌人,怎样在八百米外狙击打中敌人的脑袋,这些杀人放火普通人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事,韩振闭着眼睛都能做到,但没人教过他一个漂亮的小妞醉倒在自己怀里时该怎么办。
“你们两个过来,带你们小姐回去吧!”想了想,韩振没辙,只好对着沙发左边那个大花瓶后面一边喝酒一边闲聊的两个中年男子叫道。
韩振早就发现了他们,从他们两个的行迹和不经意飘过来的眼神上,一眼就能看出他们是坎贝尔的保镖。
两人对视一眼,脸色微变,但没说话,走过来扶起坎贝尔,架着她从花瓶旁的侧门悄悄走了出去。转身时,那个体型稍稍有些发福的保镖深深看了韩振一眼。
“看我干嘛?又不是我让她喝的。你们早干嘛去了?”韩振回瞪了一眼,不客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