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将临,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被惊扰的家犬一阵狂吠,惹得本来平静的四处瞬时热闹起来。犬吠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让人心头有些慌乱。
就在街巷中的一处宅院里,灯笼已然挂起,大堂里被照耀的犹如白昼,主座上的是一个中年妇女,边上还做着几位年轻人。中年妇女紧锁着眉头,似乎再为什么事情发愁,其他人也是一副情绪低调的样子,没有人说话,使得房间里的气氛有些紧张。
半晌,一个年轻人终于开口了,“母亲,这次二弟是替我刺杀张鸣岐的,我要去把他换回来!”说着年轻人就起身准备往外走,步子异常坚定,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
“回来!”就在年轻人快要走到大堂门口的时候,主座上的中年妇女说话了。
年轻人似乎很信服中年妇女,随着声音落下,年轻人的脚步也停了下来。好一会,年轻人回过头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挂起了泪水,啼声说“母亲,二弟才十六岁,这次本来就是该我去的,只是我太大意,被药熏晕了。”
年轻人悲痛欲绝的哭声,似乎引起了中年妇女的共鸣,中年妇女眼角也有些湿润了,取出手绢擦去眼角渗出的泪水,中年妇女坚定的说“沛基是为了革命才被捕的,就算是死了也是值得的。”
“母亲?”年轻人大声喊道。“二弟还没有长大,这件事不能算到他头上”
“嫂子,要不我们花些钱,把沛基救出来吧!”坐在右侧的一个少妇劝说道。
中年妇女轻叹了口气,无奈的说“如果是小事,花些钱就能把沛基救出来,可是这次被刺的是张鸣岐,他虽然已经不再是两广总督,但是还担着广东省民政长的职位,同样是封疆大吏。白天里,我已经去求过人了,连广州警察局的局长陈景华都说,这件事情不是他能够插手的,人直接就被刚来的什么武警给带走了,这次怕是救不回来了。”
少妇顿时有些急了,说“嫂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严重,不就是张鸣岐被刺嘛,听说他还没死,陈景华不会连让你见沛基一面都做不到吧?”
“听陈景华说,这次有一个排长被当场炸死了,还有一个连长也差点进了阎王殿。现在整个广州都已经戒严了,许进不许出。”中年妇女说完,眼睛有渗出了泪水,手绢怎么都擦不干。虽然嘴上说是舍得,可是终归是自己的儿子,哪里能够真的舍得。
“噔噔……”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就见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跑了进来,急声说道“夫人,刚刚有人传来话,说是今晚有人要对咱们李家动手,要你快些准备。”
中年妇女脸色一变,猛地起身问道“人呢,现在在哪?”
那汉子说“来人不像是熟人,只是扔下了这句话就跑了,不过看样子不是当兵的就是扛枪的。”
中年妇女眉头一拧,心里猜测着来人的身份和目的,话又是不是真的。
“嫂子,会不会是陈景华派人送的信?”少妇猜测道“整个广州现在除了军队,就只有陈景华手下还有人和老王的描述有些相像。”
微微点点头,中年妇女说“可能性极大,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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