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复不自觉的就站起来了,就要出去迎接,对自己的身体这么不听使唤,孙复虽然纠结也没有太过在意,很快反应过来,出去迎接去了。还没走到大门,就见一位有五六十的老人迎面而来,和自己刚刚醒来时见得不大一样,白发多了,皱纹也多了,仿佛老了十多岁,孙复只觉眼中酸酸的,泪珠已经留下来了,快步走到父亲身边,双膝一软就跪了下去,声音中带着哭腔“父亲,儿子给你添麻烦了。”
双手托住跪下的儿子的双臂,老眼中滴下浑浊的泪水,脸上的悲愤,怨恨明眼人都看的到。
“儿子,不怪你,是为父无能啊,没给你出气啊。”声音中带着恨意,脸上的刀疤像是会扭动一样,很是狰狞。这一次可把这位淮军悍将伤心透了,自己的儿子无辜被打,官员相互遮掩,朝廷就是这样对待流血的将士,自从被迫撤离台湾开始,心中积聚的所有不满都涌了出来。
“老爷,先进屋再说吧。”身边的管家魁叔安慰着孙虎,免得气大伤身。
“魁叔,麻烦你了。”听到魁叔的声音,孙复连忙叫道,有些不好意思,刚刚父子相拥,慢待了他。魁叔也有五十来岁了,身体有些单薄,不过还算健康,面貌清秀,年轻时也是位翩翩美少年,眼中是不是的闪出智慧之光,好像总是在谋算着什么?
搀扶着步伐有些蹒跚的老父,这一刻孙复觉得自己长大了,心中对编练新军的没了一丝犹豫。不如客厅,扶着老父坐在正座上,让魁叔坐在椅子上,提了茶壶就给父亲和魁叔倒了杯茶。茶叶是自家炒得,院子里的那棵茶树已经有近十年的光景了,味道算是不错。
措置了一下言辞,对着渐渐缓过气的父亲和魁叔说:“父亲,魁叔,我想重练山子营,让山子营活过来。”
魁叔的茶杯明显一顿,再次喝了起来,看来被孙复的话惊到了。至于孙父倒是没什么动静,像是没听到。
大约安静了一盏茶的时间,孙父才说道“回来时,我去了高州知府家,也就是你未来岳父家,觉得再过两年等你们大些就把婚事办了,你那未来岳父同意了。”
有些明白了父亲的意思,强忍着心中的欢喜,恭恭敬敬的和父亲魁叔告了别,刚刚走出门口就大喊一声,跑了起来,他要去完成自己的中国梦去,为了自己,也为了中国。
望着远去的儿子,孙虎叹息了一声,“阿魁啊,复儿撑的起来吗,山子营已经没什么真东西了,全都要他自己来啊。”
“老爷,少爷自小就与常人不同,果断、聪慧、自信有亲和力,那些少年都服他,简直是天生的的统帅,其他的有不足,还有老爷可以提点着,这种资质是天生的。大清快不行了,北边传来的消息,老东西已经快死了,至于哪位关了那么久早没有一个亲臣,手里又没兵,怕是没人愿意让他在上位,说不定老东西走之前还会带上他呢。”
“在这高州地面上有王知府担待着,身为少爷的未来岳父,又只有一个女儿,不费点心怎么行啊!”
听着管家孙魁有些无赖的话,孙虎心中忧虑顿去,开怀大笑,“你啊,真是无赖,几年前你就让我为复儿提一门亲,怕是早瞅上王知府了,可怜他还不自知,对你那么好,还想让你帮他疏理政事。”
“王知府为人有些迂腐,十年寒窗苦,熬到了今天当初还是家里人瞒着他打通关节,才谋了这么个职位,多年来屡有功勋,深的民心,算是少有的好官了,可惜不愿走通关节,一直没有晋升,在这任上有八年了,要不是还有几分清名,早被撸了。”虽然语气有些不屑,孙魁对这位少有的清官还是很推崇的。
“当年,你就想拉着我造反,打捻军的时候一次,在台湾一次,我都没同意,现在就看复儿的了,我老了。”说起往事,孙虎摸了摸头上已经灰白了的长辫,叹息了一声。
“别人都说我是被土匪绑了票的举人,哪里知道举人是真的,绑票是假,当年不满时政加入捻军,多亏了大人饶了我一命,才能把晟儿养大成人,这些年大人的品格让我很是敬佩,孙家庄的老老少少全仗着大人的庇佑,才能免于苛捐杂税的侵扰,安稳度日。”若是别人听到孙家的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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