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兼手握宝器,一步步逼向了章渠。章渠的弯刀早已被她的宝剑分为两段,手里只握着余下的半截,他背倚山石,呼呼做喘。
“阿兼!且慢!”郭解忽然叫道。
田兼停止了进攻,四五个少年仍旧持着刀剑,对准了章渠。
郭解快步走了过来,对章渠说道:“章师傅,我们不打了,你带着你的人走吧!”
章渠一愣,他看到郭解的目光里满是真诚,便缓缓点了点头。
田兼的心中自是不甘,却不忍违逆好不容易相见的哥哥,便扬了声音,大声说道:“你要保证,回去以后,不许再来找我们的麻烦!”
章渠却摇了摇头,说道:“王命所系,容不得我自己做主。回去以后的事,我无法保证,更不能答应你,你还是杀了我吧!”
田兼闻言大怒,挥起宝剑,作势就要杀他。郭解急忙一手拉开了妹妹,又说道:“章师傅!那么就请你看在师生一场的份上,在我们撤离之前,就不要再设计埋伏、捕杀我们了,好吗?”
章渠想了一下,郑重地点了点头。郭解知道他是个言出必诺的人,便由着他招呼残兵败将,互相扶持着退出山外。淮南国的军队素养甚高,士兵们撤退的时候,也都各自组队,走得井然有序。一些没有受伤的甲士重新组合,持着兵器断后,以防万一。
硝烟已散。这时,田兼拉住了郭解的手,不停地叽叽呱呱,问这问那。现在的她,完全就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的样子,言笑间亲近之情浓浓郁郁,以前冷冰冰尖刻的面孔和言辞,都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天伦重归,郭解的心里非常欢喜,耐心地回答着她的各种问题,却腾不出嘴巴,来问问阿兼这些日子做了些什么,那些少年都是谁,是从哪里来的。
过了一会,田兼忽然问道:“哥哥,我爷爷呢?”
郭解忙把询问的目光转向了籍少公。籍少公的脸色忽然灰了起来,他一言不发,却带着众人来到他们被俘的岩石后面。
陈玄躺在地上喘息着,胸口一起一伏。田兼惊叫了一声:“爷爷!”便扑了过去,叫道:“爷爷,你怎么了?”
数十名男女少年呼啦啦全都围了过去,七嘴八舌地叫着“爷爷”,有几个女孩放声大哭了起来,乱哄哄的吵成一片。
郭解这才知道,当他离开他们去狩猎的时候,陈玄却已支持不住,忽然晕厥了过去。籍少公一心忙着救治他,不防被弓箭手围了上来,失手就擒。那些甲士们只是捆住了活蹦乱跳的籍少公,却没有处置老迈衰弱、唯余一口残气的陈玄。当大批兵马前去设伏围捕郭解的时候,陈玄却清醒了过来。他用了最后的一点力气,乘人不备,袭杀了看守他们的几个甲士,割断了捆绑籍少公的绳索。籍少公在寻路搭救郭解的途中,却和赶来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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