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倒是愿意放你们一马,只是,你叫寡人凭什么信你?你们需要留下点信物来!”刘安说道。
郭解知道,刘安这是要他留下人质的,其他任何的东西,刘安都不会看在眼里。籍少公好不容易才救出来,那是万万不可以再还到他的手上的。交出陈玄的话,自己日后可如何去面见妹妹?他自己也绝不可以留作人质,单靠一个年迈有伤的陈玄,是肯定无法把籍少公安全带走的。刘赐私刻的玉玺?郭解的脑中亮光一闪,旋即熄灭:此时刘安定还不知道玉玺已被自己偷走,若是让他知道的话,自己就更难走脱了。
没别的法子,只有硬赖到底。郭解扬声说道:“臣此时已是身无长物,没有什么可以叫大王动心的东西!我们这几个人,宁可一起都死在这里,也绝不会把自己交给大王的!不过,臣对翁主的心意,大王想必已经了然于胸!”他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胸前的刘陵,大声说道:“臣当着翁主的面发誓,若是臣不守诺言,脱身之后不把信件还给大王的话,那就叫我此生眼睁睁看着翁主归于他人,自己也要死于刀剑之下,子孙族灭!”
刘陵望了他一眼,旋即垂下眼皮。趁着刘安迟疑的功夫,她凑近郭解的耳边,低声说道:“要马,三匹马,押着我一起走!”说完,她又向刘安高声叫道:“父亲,女儿的命固然不足惜,可是,武安侯田蚡还在等着女儿的信呢!只要女儿活着,一定为父亲办妥此事!”
刘安的心显然被打动了,也不知他要陵儿去办的是什么事情。郭解顾不得细想,又说道:“大王,请给我们三匹快马,我们也好尽速离开这里!天就快亮了,倘若衡山王知道了大王在他的国境内连夜动兵,恐怕深有不妥!再者说,大王也不希望看到,他也知道了信件是被我拿走的吧?”
刘安一挥手,几个侍卫分出三匹战马出来,一齐赶向郭解这边。三人迅速上了马,陈玄扶着籍少公,郭解携着刘陵,打马便跑。
这一跑当真是夺命狂奔,直跑得天光大亮,又将近黄昏。籍少公早已支撑不住,陈玄和郭解两边死命架扶着,这才没有跌下马来,三人只得停住。刘安已无法追赶过来了,否则,他天黑之前肯定赶不回城去,自然无法向刘赐解释他这一天两夜的失踪。他手下的人马即便跟了过来,有刘陵在手,他们也绝无胆量相逼。
暂时是安全了,几个人都是精疲力尽,他们找了一户农家歇息下来。大家都没有力气说话,吃过了主人送上来的饭菜,便全都歪在一个榻上,胡乱睡了起来。
等众人醒来之后,却又是一个黎明了。
刘陵洗了把脸,又拢了拢头发,说道:“我该回去了,你们自己好生珍重吧!”
“天就快黑了,你一个人走,我怎么可能放心?”郭解说道:“跟我一起走吧,陵儿!”
刘陵摇摇头,说道:“你想想,我若是不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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