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兼此时早已是泪流满面,天生的倔强却控制住了她的言行,使她的嘴巴依旧硬着,她摇着头大叫道:“我妈妈不是你妈妈,你也不是我的哥哥!我更不要看到你!”
“你胡说!妈养了我那么多年,怎么不是我妈妈?”郭解说道:“你若真的不想见我,又何必跟着我走那么多的日子?”
田兼耸着肩背,低低抽泣了起来。郭解走到田兼的面前,伸出双手抱住了她。田兼靠在郭解的怀里,“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郭解伸手擦了擦田兼的眼泪,又抚着她的头发,柔声说道:“好妹妹,现在我们除了彼此的影子,都已再无亲人。以后我们兄妹都要在一起,不能再分开了!”
田兼忽然一把推开郭解,又背过了身子,冷哼道:“可我却不愿意认你这只鹰犬做哥哥!”
籍少公闻言,不觉皱了皱眉头。
“你说什么呢?“郭解很是诧异,不知她这话所自何来。他双手扳过田兼的肩头,对着她的脸问道:“阿兼,你告诉哥哥,这些年你都在哪里,又是怎样生活的?”
田兼嘴巴一努,用手指了指她随来的那人,说道:“是陈爷爷从黑衣人的手里救了我,又安葬了妈和赵爷爷。”她又冷笑着说道:“我没有你这个好哥哥在身边,这些年居然也没有饿死病死!”
郭解顺着她的手指向那人望去,又吃了一惊,失声叫道:“陈老方士!”那个布衣白须的老人,却是当年在村里的祸端发生之前就已失踪、刘安多年来遍寻不见的方士陈玄!
安葬父母尊长,世上恐怕没有什么大恩德比这更重了,何况他还救走抚养了妹妹阿兼。郭解尽管满腹狐疑重重,却还是伏拜在地,恭恭敬敬地向他行了大礼,以示感激。陈玄背着手,冷眼看着这对兄妹泪眼相认,却不吭声,对郭解的谢礼也不理睬。
“哥哥现在要去衡山国做一趟买卖。你们住在哪里?”郭解向田兼问道。
“天底下姓刘的都没有一个好东西,我劝你也不必这么大费什么心力了!”田兼冷哼道。
她这么小的年纪,到底知道了些什么?郭解暗忖。他向陈玄瞅了一眼,心道:这些年,他到底都教了阿兼些什么了?怎么阿兼的性子越来越是古怪,而且变得与世不合?
郭解只得说道:“那么你们现在要去哪里?等哥哥办完了手上的差事,好去找你。”
田兼向陈玄望了一眼,见他不语,便说道:“你只管走你的路,办你的事。我们也有事情要做,做完自己会找到你的。”
田兼的这些话,全然是在模仿大人的口吻,郭解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见田兼穿戴虽还不算褴褛,但是布衣粗旧,与昔年在家度日时没什么两样,料想陈玄也没有多少生业进项,他们的日子过得并不宽裕。郭解打开自己的行囊,把两个金饼尽数取出,放到阿兼的手中。田兼又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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