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王!”郭解还没有去过衡山国。五年多前的血案再一次浮现在了眼前,郭解捏紧了拳头。刘安分明瞧得清楚,他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翁主她……”郭解嗫嚅了一下,终于问道:“翁主她去吗?”
“呵呵,你呀!”刘安会意一笑,很体贴地说道:“陵儿的病已经大有好转。到时候如果她好得齐全,寡人便带她一起去!太子,你留下监国,辅助你母后和众臣处理事务。”刘迁答应了一声。
“翁主她最是喜爱热闹,出趟远门散散心,对她的病情也很有好处的!”郭解闻言,满心都是欢喜,却又怕到时候刘陵没有好利索,不能成行,便一力向刘安怂恿道。
“寡人也是这么考虑的。”刘安答道:“不过,届时寡人须要你暗中随行,不与大队随从在一处,寡人对你另有要事安排。”
郭解答道:“是,大王,臣必定全力以赴!”
郭解陪着刘安商议了一会去衡山国的路线,以及车马随从礼品的准备事宜,直到午时,方才辞去。走的时候,郭解又折路去看望了一下刘陵,在她的寝宫和院落里,依旧没有看到阿纷。他生怕阿纷又遭受折磨,也不敢向人打听,只得闷闷地往回走。
前面的一处宫苑中,忽然传出叮叮当当的铁器敲打的声音,仿佛是集市里的铁匠铺子。单个的铁匠铺子,声音绝不会这样密集,倒似无数的铁匠铺集中在了一起。郭解好奇了起来。以前,这片宫室都是低等宦官所居,虽然人多嘈杂,却从未有过这样大的动静。
郭解顺路转了一个弯,来到这片宫室的院门,伸头向里面张望了一下。院子中赫然耸起了好几架砖炉,柴炭熊熊燃烧着,正在冶炼着铁水。数十个铁匠赤着臂膊,挥汗如雨,在炉旁的砖台上挥舞锤钳,正在赶着打造兵器。
自景帝当政以来,大汉朝廷对诸王列侯在封地里的各种约束便日渐加深,对他们私兵的豢养更有严格的限制。本朝天子刘彻即位后,管束愈加严厉起来,稍有不慎,便可获罪。淮南王刘安私募的兵马和装备器械,早已远远超出了朝廷限制,何况他还养着无数武功甚强的死士剑客。此时他还在打造兵器,显是为了招募更多的兵马。刘安在自己的王宫暗暗抽出地方做这些事,也是为了掩人耳目,防着被朝廷的眼线探听了去。
养这些士兵,必然要有更多的粮米军饷支应的。淮南国身在大汉腹地,周遭并没有异族边境,也没有被侵略袭扰的担忧。豢养这么大批的兵马,刘安的用意不言而喻。郭解暗暗心惊道:他这是在预备着动手了吧?他生怕被人瞧见自己曾经偷窥过,虽不知后果会是什么,想来必定不会好到哪里。郭解赶忙一溜烟走了。
快走到自己的小院门口的时候,一个男孩子从花木丛中忽地跑了出来,他几步窜到甬路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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