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不要得意得太早!你等着,总有那么一天,寡人会叫你笑不出来!”刘安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建章宫的门前,他冷冷地瞧着刘彻的背影,咬着牙低声说道。刘陵还是头一次在男子面前受到这样的冷遇,羞耻爬满了她的心房,她双脸销红,默默地转过身子,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陛下万安!”站在林边的卫青带着一群当值的羽林郎,正在无聊闲谈着,忽然看到刘彻向这边大踏步地走了过来,便一齐单膝跪下,向他行了军礼。
“都给我起来吧!”刘彻很快地走到跟前,说道。他望了望卫青身边的公孙贺郭解等一众羽林郎,个个剽悍精猛,精神抖擞,不由得心中大慰。刘彻欣然说道:“卫青,你的羽林郎个个英武雄健,果然不比寻常的侍卫,朕很是为你欢喜。很好,这都是你辛苦调教的功劳!”
“这都是依仗着陛下的天威所就,臣不敢贪功!”卫青答道。
“狗屁的天威!那些人都等着看朕的笑话呢,居然还有的人摆着陷阱给朕去跳的!朕心里清楚得很,等朕一朝受挫失势,他们这些人必会张牙舞爪地逼迫过来,到那时朕连地威也是没有了的!卫青,还有你们,”刘彻拍了拍卫青的肩膀,又指着他身旁的诸羽林郎们说道:“你们可都要为朕长脸争光,好好地操练,将来好好打仗立功,朕是绝不会亏待你们的!”
“诺,臣等遵命!”卫青和诸羽林郎齐刷刷地答道。
“罢了!满地露水,别他妈拘拘束束的,老给我行什么礼了。你们羽林军,嗯,朕是信得过的,以后也要对朕一直忠心,可千万不要像他们那样,摆出这些下三烂的鬼蜮伎俩给朕看!”刘彻说着说着,忽然间一指建章宫的大门,气愤愤地说道。在卫青的面前,他丝毫不想掩饰自己的情绪。
“臣等忠诚于陛下!”公孙贺郭解等人操着平日早已演练纯熟的回话,齐声答道。
“究竟是发生了何事,竟让陛下如此气恼?”卫青抬眼看了看刘彻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
“说起来实在令人好笑,好笑得很哪!”刘彻掀了掀胡须,薄削的嘴唇上满是不屑,说道:“我……哦朕,朕的那位好叔父,堂堂的淮南王刘安,一大早地就把他的宝贝女儿打扮起来,邀请朕去她的房间吃早饭呢,哈哈哈哈!”
“这个……”刘彻的话太过惊人了,卫青的确也感到意外。不过刘彻所说的事,关乎刘氏皇族的隐私体面,卫青身为外戚,却也不好说什么话。
“驾我乘马,说于株野。乘我乘驹,朝食于株!朕年幼时候学这篇《株林》时,太傅训诫的话还言犹在耳呢。邀请朕吃早饭,亏他怎么做得出来!厚颜无耻,下作!他是把自己的女儿当作了淫妇夏姬,朕却不是那荒淫无耻的陈灵公!”刘彻在地上来回踱步,他的语速又急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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