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家公子青茅酒歧路王孙金弹丸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郭解觉得卫青事件的风声也应该过去了,便每日打发双福去城外,到上林苑去寻找公孙贺。这日,双福终于找到了他,并在他下值的时候把他带了回来。
“郭兄弟,大好的消息!”公孙贺旋风般卷了进来,还没等郭解开口寒暄,便嚷道。
“公孙兄别来无恙?快这边来请!”郭解含笑见了礼,又说道:“双福,去市上打最上好的酒来,多安排菜肴!”吩咐完毕,便将公孙贺让到了书房。
为了深交卫青,郭解一意低调,所赁的新居更是力避宽大奢华,不带任何出奇之处,以免使人生疑。除去仆役所居和厨房以及安置岩鸽的房屋,郭解只留了一间厢房,兼作书房和会客室。书房的四周布置装饰,也都是草草至极,勉强可用而已。
“郭兄弟的下处,倒很是清雅!”公孙贺坐了下来,四面一望,便如此说道,却把个“寒素”二字硬吞了回去。
“不瞒公孙兄,长安米珠薪桂,兄弟家境也不宽裕,盘缠有限,有这样的住处,已是望外之喜了。还请兄长不要笑话!”郭解笑道。
“岂敢笑话!我若是有钱,倒情愿送些与郭兄弟盘缠。只是当差的这点微薄俸禄,还不够哥哥我喝酒的,自己也时常捉禁见肘,家中又有管束,对兄弟你更是爱莫能助了!”公孙贺笑道。
郭解闻言哈哈大笑,却又问道:“前日闻听,公孙大哥并无父母兄弟姐妹,却哪里来的管束?兄弟明白了,一定是大哥至爱尊阃,甘受她的辖制了!”
公孙贺摆摆手笑道:“哥哥与你一样并未成婚,哪里有什么尊阃贱阃?只是堂上还有老祖父健在,有时候不得不顾及他老人家而已。”
“原来如此,这就难怪了!”郭解略略问候了一下公孙贺的祖父,便将话题引到卫青的身上:“这些日子,大长公主没有再找公孙兄的麻烦吗?卫青大哥却又如何?兄弟这阵子也不敢出门,又找不到二位兄长,心中着实记挂!”
“正是呢,瞧我这脑子,刚进门就想把这事告诉郭兄弟的,转眼却又忘了!”公孙贺一拍脑门,笑道:“前日卫青打发人给我送出信来,知会了内宫中的消息。他这番竟是否极泰来呢!卫青进宫的时候,陛下和卫夫人刚好才睡醒起来,还没上朝呢。”公孙贺说得口沫横飞:“陛下看见了卫青的狼狈模样,又听了他的的哭诉,便当场大怒,当着他和卫夫人的面,把陈皇后叫来申斥羞辱了一番。这还不算,陛下又亲口御封,升卫青做了建章监,统领上林苑建章宫的所有羽林军。之后却还把他留在宫中居住多日,赏赐无数,极尽厚遇。那大长公主和陈皇后敢怒不敢言,从此悄无声息,也没寻哥哥我什么麻烦!哈哈哈,当真痛快至极!我当时就要把这好消息告诉郭兄弟你,只是苦于找不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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