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老丈,适才我见到在牲口棚中有两匹马,这马却是从哪里来的?”郭解道出心中的疑问。
“哦,那马啊,那是官家寄养在我这里的。”主人答道。
“哦,原来如此,这就难怪了!”郭解恍然,又问道:“那么寄养的使费,官家每年给你折算多少钱粮?”
“并无钱粮折算,”主人摇着手说道:“我们都是白养!”
“官家竟然如此侵凌欺诈百姓,难道就无人来管吗?”郭解很是为他不平,便问道。
“何谓侵凌?”老汉现出一脸的诧异,说道:“这两匹健马,可是老汉我争着向官府要来养的!也就是因为老汉颇有点年纪,声望也还不算太坏,官家才应允给了这两匹马来我家养的!”说完,老汉又摆出一脸的得意状。
“却是为何?你们庄户人家里,养马有何用处?又不是耕牛,还可以犁田拉车,这马只是白吃,吃得也比耕牛精细,你还要破费许多细料。”郭解奇道。
“我们种田的确是用不上马匹。这马是地方官府养着的,日后要送与朝廷,和匈奴打仗要用的,所以,我们庄户人家都愿意养它!”老汉说道。“其实老汉也已发现,这马也能套车驾辕。虽说力气不如耕牛,但是走得快,到秋收时也还能用得上,倒不是全无是处!”
“这里离边境还很远呐,中间还隔着黄河,难道匈奴人都打到这里来了吗?”郭解很是惊讶,张口问道。
“眼下倒还没有来,不过以匈奴人那般猖狂的所为,等边境的百姓被劫掠得没了油水,可不好说会不会打到这里来的!老汉只盼着官军远远地把匈奴人赶走,永远不要来到这里才好。就是送几个儿孙去上战场,也是心甘情愿的!”老汉洋洋洒洒地说道。
郭解点点头,心中不由得对这老者多了许多敬重。
“不仅为官家养马,老汉自己还养着一匹牝马呢。我还用官家寄养的健马给它交配,前年去年各产了一匹小马驹,如今都在小儿子庄院的马厩里养着呢!”主人一脸的得意。
“那又是为何?是要卖给官家吗?”郭解问道。这老汉能做任何出人意料的事情,他已不再感到惊奇。
“不卖,绝对不卖!”主人摇着手说道:“老汉有四个壮年的儿子,两个孙子也已够了成丁之龄,还有几个小孙子也正在长大。若要跟匈奴打仗,朝廷必然还要征兵,我家人丁兴旺,必不可免这场兵役,老汉这是在为儿孙们预备战马!”
郭解竖起了拇指,大声地赞叹。
“小哥,老汉我倒还有个不情之请――”主人望了望门外,犹豫着欲说还休。
“老丈请讲!”郭解说道。对这个老者,他是一定有求必应的。
“老汉瞧着公小哥骑来的马匹甚是雄健,我小儿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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