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齐王田广。若从我之意,你父在此割地称王,以你父的雄才大略,加之重兵在握,齐地又人口繁盛,资财丰足,正与楚汉匹敌,何愁不能逐鹿九州?至不济也是三分天下,各自为政。你即便不是嫡子,不能继位,亦可钟鸣鼎食,富贵安逸一生。若如此,你父又岂能落得被妇人所杀、令你颠沛流离的结果?一念之忠,害人害己啊。”
四人闻言,都苦笑道:“君侯一念之忠,你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歇了一会,张建说道:“先生顾念旧谊,赐予公子佳名,学师之分,先生必是不肯推脱了。”
蒯彻:“这个自然。多承诸公不弃浅薄,千里托孤,老夫也自当勉为其难,穷尽一生才智,尽付此儿,死而后已。”
张建道:“我兄弟四人也不舍小公子,早已在君侯神位前立誓随侍左右。待过几年,还要教授公子武功阵战,如此便要在府上叨扰了。我们来时少少带了些金帛,就近置买田亩。我们都有力气,自能耕种取食,日后与先生共同教养公子,彼此甚便。”
“不可,不可!”蒯彻闻言,却把头摇得拨浪鼓一般,一部花白胡须飘乱不止。
四人且惊且疑,齐道:“先生之意如何?”
蒯彻忙道:“诸公且听老夫讲来,此非善地,不仅小公子和诸公不能为家,日后老夫也要远远地迁居。”
众人诧道:“为何?齐乃君侯征战旧地,我等想来,自是抚养公子之最佳所在啊,先生何以为不可?”
蒯彻道:“老夫薄有微名,又为韩将军智囊多年,天下谁人不知?汉王更是一清二楚。现下陈豨起事,时机不好,筹备更不充分,在老夫看来,无异飞蛾投火而已。他日刘邦平乱之后,班师回朝,必定追索韩将军生前故人,逐藤摸瓜,一一清除。只怕第一个要查办的,便是老夫了。”
众人忙道:“那么就请先生卜定佳所,我们随同先生一起迁居便是。此地田宅,便弃了也罢。”
蒯彻想了一会,摇头道:“目下远走,倒非难事。只是如今天下一统,汉王若要记起老夫,不论躲到哪里,以你我之力,终是不能逃脱。那时小公子亦势必不免。须得叫汉王彻底免了杀心才好。”
蒯彻捻了捻胡须,一时有了主张,笑道:“你们急难之时如此信任,投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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