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03-10
在东北市郊区的某处大宅,甘瑾芸蜷缩在沙发角落,披着一头黑发,只穿了一条黑色睡衣,身躯线条凹凸有致,丰臀酥胸精致有余。不远处的阳台上站着一个中年男人,约莫五十多岁,手腕上有一串佛珠,跟禅机寺老和尚那串一样,散发光泽。
“爸。”
男人没有回应,甘瑾芸却自顾说道“我去看师父了。”
男人微微点头转身微笑道“他怎么样。”
“还好。”
“有空多去看看他,别整天只顾着到处乱跑。”
甘瑾芸点点头。
“你这次回来,心里有事。”
“没有。”
“说来听听。”
“真的没有。”
“知子莫若父。”
“我是女的。”
中年男人笑而不语,甘瑾芸从小没有妈妈,性格上略微有些孤僻,但好在有她妈的遗传,并未因此扭曲心性,反而一心向善,大学毕业以后做了不少善事,对于中年男人来说,这些钱都不是问题,只要女儿开心,一切都值得,也当是为他自己积下一点阴德。
大概也是遗传了她妈的脾性,生来不喜束缚,喜好随波逐流四处游汤,喜欢把事情埋在心里,若她不愿说,便没人能够知道。
中年男人叫甘胄,他记得一日禅机寺秋高气爽,傍晚入暮时分,禅机和尚与他对坐而视,两人一边下棋一边喝着热茶。禅机和尚说瑾芸像半生浮云,摸不到看不着,除非她想起你。
又说浮云也有落定之日,只是没遇到合适的人,若他日这闺女能为某个男人安稳下来,那人必当不是常人,而此时,也是他完成大任的时候。
甘胄掐指一算,跟禅机和尚也有十多年未见。
禅机寺的香火一如往常,正午时分烈日炎炎,翠竹林深处的小屋子外面摆了一桌棋,禅机和尚跟一个中年男人各执一色,中年男人身后站着另外两个男人,穿着随意,看不出大富大贵抑或位高权重,在这拜佛烧香芸芸众生当中,一如地上的枯枝败叶那样平庸。只是当先那男人手上,戴着一串扎眼的紫檀佛珠,正是甘胄。
“你一个正部级高官,到老和尚这里瞎凑热闹,就不怕落人口舌?”
甘胄轻笑“今天来,我什么也不是,我是瑾芸的爸爸,是十娘的丈夫。”
“哐!”
禅机和尚原本正要落子,却不想手腕一颤,那子落错了地方。
“对不起,我不该提她。”
“她是谁?”
“十娘。”
“十娘是谁?”
“你的初恋情人。”
老和尚微眯着双眼,一张老脸略微有些抽搐“甘胄啊甘胄……”
“我还是这么牙尖嘴利?”
老和尚摇摇头“你要不牙尖嘴利,你就不是甘胄。”
“周仓……”
“……”禅机老和尚两眼湿润,忍不住热泪盈眶,陌生而又熟悉的名字。
“见到你儿子了吧。”
禅机不语。
“十娘的死,跟你没有关系。”
“我要为她诵经半生。”
“够了……二十多年了,你何苦呢。”
“你不懂。”
“你一如既往的倔强和固执,到头来,你失去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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