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02-22
今天吃饭的人太多,周永秋跟郝友黔一直忙到很晚,收了摊以后,见天色渐黑,两人也都懒得再出去,索性在门外就地摆了个小桌,郝友黔做了三两个小菜,开一箱啤酒,就地上盘腿对喝。
本就是生死与共的弟兄,酒桌上也都无话,各喝各的,喝到一半的时候,郝友黔大概是有些微醉,忍不住话多起来,只见他眯着眼睛,往嘴里丢了块肉,笑骂道“这日子过着,就他娘的舒坦。”
周永秋闻言一笑,砸过去一颗花生米“方晓茹搞定啦?”
“你猜。”
“猜你妹,你要不奔着结婚,就别折腾人家。”
郝友黔心下一沉,也不知道是不是醉了,脸上更红,只听郝友黔咕噜咕噜灌下一大口酒,黯然说道“她是个好娘们儿,我这不正在努力赚钱嘛。”
周永秋揭开瓶盖,又给郝友黔满上,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她要真在乎你,就不会管你要太多。”
郝友黔点点头“我懂。”说完这句,郝友黔又给周永秋满上,轻声笑道“那时候我还小,觉得是自己的女人,就不能委屈了,哪怕自己不吃不喝,也要让她过的舒坦,现在想起来,真不懂事儿。”
周永秋闻言眉头一皱,笑问道“怎么说?”
郝友黔深吸一口气道“真爱你的女人,何尝不跟你一样,哪忍得下心看你为她受罪,于是我越是折腾,越是给她太多的钱,她就越是不把我当回事儿,我便越是想要搞更多的钱,最后才走了岔路,掉笼子里去了,我还记得警察抓我的时候,她哭得满地打滚,一边哭啊,一边骂,说我是畜生,说我是条狗,是陈世美负心薄幸。”
郝友黔咧嘴微笑,却多的是苦涩跟凄凉,只听他轻声说着“回头一想,狗都比我大气,起码知道饭比屎香,我哪里明白,原来我郝友黔,才是她最值钱的东西。”
周永秋不语,轻轻拍拍郝友黔肩膀“你懂就好。”
“行了,我就喝多两口酒,胡话多了,这么多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好得很。不过有句话,我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你说。”
“你真打算放过商权?”
周永秋沉默良久,终于轻轻点头说道“还在秘鲁的时候我恨他,看到望秋的时候我更恨他,去过商家大宅以后我恨不得杀了他。”周永秋黯然一笑“可是又能怎样?这一恨恨了五年,也够了。我所设想的一切,都他娘的是意淫,我一件也做不出来。”
周永秋说罢,喝下一大口酒“我不能让蓉蓉失去爸爸,不能让望秋没有外公,商权老了,我不去弄他,他又能祸害多久?况且现在的生活,我周永秋知足了。”
郝友黔点点头,不再言语。
周永秋又撬开一支啤酒,继续说道“咱老老实实赚钱,买房,结婚,将来有了小孩儿,我们就哪里也不去,让他们青梅竹马,健康的长大,要是调皮了,你舍不得弄,就给我丢来,我要舍不得弄,也给你弄去,往死这打,不打不成器。”
郝友黔举起酒杯大笑“行!”
郝友钱的命是他爹妈给的,但他郝友钱的后半生是周永秋给的,周永秋躲着狱警日夜苦熬的日子至今记忆犹新。
周永秋靠着一部破手机把五块钱炒到两百万的时候,本可以出狱,但为了带走张小山跟郝友钱,周永秋毅然怒砸两百万,将全副身价押了下去,无疑是要了他周永秋的命,周永秋渴望自由的程度,绝对不在张小山跟郝友钱之下。
那些个侧夜难眠的夜晚,三人几乎就没合过眼睛,轮流盯着那台高价买进的山寨手机,望着股线起起落落,当最终涨停的那一刻,他们知道,这该死的铁笼子,将再也关不住自己。
在那个血腥如游戏的地方,这些勾当,足以让周永琪死上几百次,所以,郝友黔跟张小山今天的安逸生活,都是周永秋用命搏来的。
直到夜深的时候,郝友黔才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忍不住说道“上次去了周家,你妹夫貌似对你挺好。”
周永秋轻声说道“该来的躲不掉,有你跟小山,我怕什么?”
郝友黔举起酒杯,一切尽在不言中。
饭馆生意依旧红火,今天忙了一个上午,直到过了饭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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