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03-23
第二阙小庭茶宴
“你们这是怎么了?”
正尴尬的不知如何开解时,众人却听一个含笑娇俏的声音响起。
蝉儿捧了一个莲花雕纹雪靛盘,从月门中进来,笑吟吟的看着他们。
中虔见到蝉儿立刻露出哄人的笑来,道:“蝉儿真是又漂亮了。”
蝉儿竟然是端庄的行礼道:“谢太子殿下夸奖。”
蝉儿如此,反叫太子只得一笑,再无处调笑。
蝉儿将手中托盘放下,一双灵气的眼睛在他们几个身上轮番转了转,便笑道:“这是我二哥又说什么呆话惹太子殿下生气了吧?总是连累我大哥替他赔不是,我大哥无辜可怜,我二哥又呆又傻,可是昨夜刚跪完祠堂,今日实在不能受罚了,太子殿下若是怪罪,便只好是蝉儿领罚了。”
中虔闻言笑道:“若是蝉儿,该如何罚呢?”
“蝉儿也想效古人负荆请罪,可惜蝉儿是小小女子,不如蝉儿便绣一幅负荆请罪图,绣成后亲自送到太子府上算是赔礼,不知太子可否高抬贵手?”
中虔笑道:“如此罢了,只是蝉儿不许赖账!”
众人闻言大笑,都不再提,便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中虔看看蝉儿,又道:“晚风怎么还没来呢?我刚刚在楼上好像看见对面你绣楼中有个人影,是晚风吗?”
蝉儿干脆的答道:“是晚风。”
然而话音刚落,就听一个声音忽然道:“我从家来的晚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我的茶喝了?”
那人说毕竟从二楼一跃而下,到了众人面前。
来人正是晚风,赫赫然的谎言,满座之人竟都是一副波澜不惊。
中虔只笑不语,蝉儿抬首,两相对视,
中然不禁想起三年前两歧山上那“树上和树下都是晚风”的争辩来,也是好笑,只不知这次蝉儿在楼上又藏了什么。
无伤笑道:“还没煮好呢,这样心急,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呢?朝雨呢?”
“姐姐昨夜里好像发了风寒,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连我早上去敲门都不肯开呢。”
晚风的姐姐朝雨为安荟王长女,皇上钦赐封号昭蕴郡主,因安荟王和定国公之妻为一氏姐妹,所以两家孩子便是表亲,而这安荟王妃和国公夫人却又俱是红颜命薄,都在孩子还小时便过世了,因此对母亲没什么印象的晚风和蝉儿都很依恋这个姐姐,外人只知他们两个青梅竹马,说不上的两意缠绵,却不知他们两个小时为了朝雨手里喂过来的一块糖都差点掐死对方。
而此时听到朝雨病了,蝉儿却只是一笑,也不多问,看向无伤,兄妹两人的目光相碰,一时间却好似百般灵光,似默契又似较量,却是说不出的诡异。
叶词等人便是调开丝弦,一曲春茶词,词若水云。
中虔笑道:“煮新茶奏新曲,这般用心体贴,多情却也清冷,这世上除了无伤再无第二人了,而无伤煮出的茶也和其人一般如浊世清流,淡远却也深厚。”
无伤道了声过奖,蝉儿便伸手揭开了托盘上的绸布,只是一个青竹盒,不见如何出奇,却听蝉儿道:“睡了这许久,再听了这新曲,这紫笋怕是也要笑醒了。”
众人笑她说的可爱,无伤接了蝉儿手中的竹盒,原来今日茶宴上千里之外赶来的主角——天下闻名的晋陵紫笋便是盛在这个青竹盒中。
无伤道:“这茶你已经碾过了?”
蝉儿笑道:“妹妹亲手碾的,没用那个鎏金茶碾,用的是竹纹银茶碾,而且什么都未放,也未染了任何杂质,大哥尽管放心。”
庭中众人都有些好奇的看无伤开了竹盒,香叶嫩芽,却只是寻常样子,连那香也并不如何出色。
无伤却是小心的用竹茶匙取出紫笋,放进已经洗过并烘干的般若瓯中,众人还是看不出什么新奇,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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