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翘闻言也笑道:“碧露怎么这样心急,怎么也得等奴婢们伺候陛下和小王爷用过膳后啊。”
碧露闻言羞赧道:“是我不懂规矩了,王爷和姐姐莫怪。”
翠翘笑笑,并不答言,却也停了和中然的笑闹。
中然对晚风道:“你今天怎么又跑到我这里来了,上次不是还说我这夏州阁闷得慌吗?怎么最近又无聊的很吗?慢点吃!”
“也不是很无聊,本来是和子楝他们几个约好了去太子府上的,太子最近请了个楚国的武师,厉害的不得了,他府上原来那几个都被打得落花流水,我们都去看热闹了,心诚当即就要拜师,人家不肯收,他居然就扬言要叫他手下的弟兄们绑了人家回去,真是找死!当即就被无伤捉回国公府了,我看他是又得跪祠堂了。”
晚风一脸的幸灾乐祸,道:“我本来是想跟着去国公府看心诚挨罚的,却看见了姐姐们的马车,我就知道肯定是皇后娘娘又给你送好东西来了,果然啊!”
他说的一脸的馋相,左右手都拿了满满的点心,嘴里吃的鼓鼓的,翠翘几个都忍不住笑,中然也笑道:“什么没吃过就这般没出息。”
“这怎么能一样,我就猜着皇后今天给你送的肯定是蝉儿做的点心,这可不是常常能吃到。”
“蝉儿?”
“是啊。”
中然看向翠翘,翠翘道:“确实定国公千金做的。”
中然闻言笑道:“我竟不知蝉儿还这般手巧。”
中然说罢,竟从晚风手底下抢出一块来。
晚风一边吃着人家的东西却一边不屑道:“还不是跟我姐姐学的,我看啊,还不及我姐姐一半呢,也敢拿出来,切!”
晚风说罢,不知想起什么,又忽然叹气起来。
“怎么了?是不是又在定国公府上吃了闭门羹?”
中然笑问,晚风这副样子十有八九都是因为蝉儿,五年前自两歧山回来,这两个孩子就被看得更紧了,而中然每次见到晚风都要听他不厌其烦的说着蝉儿的坏话,然后就是抱怨定国公千方百计的阻挠他见蝉儿。
这次定也不例外了,果然——
“那个定国公真是食古不化!我昨天拿了几本好不容易到手的古书去给他,可他竟没完没了的问我什么贲啊姤啊无妄啊,我哪里听得懂?最后他竟然又把我领到了书房,让无伤教了我一下午的易经!那无伤大哥是好惹的吗?你们都不知道我是怎么从国公府逃出来的!”
晚风痛苦的说着,嘴里鼓鼓虾须水晶包,一张脸更是皱成小包子,更能将一双动人凤眼挤成虾须一般细长,实在可笑可爱到了极点。
如此模样,在场的人当然生不出怜悯,翠翘等几个女孩子都笑成一团了,中然险些一口茶没含住喷出来。
众人终于止住笑了,晚风赌气似的再不抬头了,把脸埋进盘子里狠狠的吃着。
中然看看窗外的天色,已经时过午后了,便对翠翘道:“我这些日子疏于请安了,反倒教母后悬心,真是不孝,我这就跟姐姐进宫,去向母后请安。”
中然说罢起身,又对晚风道:“我要进宫,你是在这里吃东西,还是和我一起去?”
晚风从盘子中抬起连眉毛都沾了点心屑的脸,看了看中然。
“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