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突然哽咽,红了眼眶,“骏儿已经一岁了,会叫爹和娘,长得很胖很可爱,四处跑。”
染晓霜怔怔地看着他,没有觉得好笑,胸膛里像坠了颗石头,沉甸甸的,让她感到难受。可是,难受什么呢?她不知道。
她望着他,“你一个大男人,红什么眼眶?”
耶律赦别开目光,深吸了口气。他重又回头面对她,“你能说出来你住哪里吗?”
染晓霜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不知道。”
“从哪里来不知道,怎么来的军营,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了啊,耶律赦头疼地按了按额头,似乎,她的问题十分棘手。
染晓霜缓缓摇头。耶律赦便道,“那么看来,我暂时不能解开你。只能把你困在这里一小段时间。”
“不行!”她大叫,“你不能将我捆在这里!”
“在我没有确定你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我不会放开你。”否则什么时候她又得逃跑。他可以接受她忘了他,忘了他们的一切,忘了骏儿,但是,不能让她再消失在他的世界!
他说到做到。接下来的几天,他一直密切关注着染晓霜的样子。她似乎没有什么不对劲,方才解开了她手脚的束缚。
她也没有了刚开始那么强的劲儿,温顺了许多,也许是看清了局势,但不管怎么样都好,只要不是想着逃跑。她一直住在耶律赦的军营里,虽然她对此很有微辞,觉得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对她名声很不好,但眼下的男人坚称她是他的妻,她无可反抗。
真的会是他的妻吗?
她仔细思索,可是记忆中没有他的样子。她甚至发现,她的记忆很模糊。她来自哪里,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完全完全都没有印象。这让她感到有些恐慌,难道自己真的是疯子?
不然的话,怎么会不知不觉进了这所谓军营,不知不觉把那个男人给刺伤了?刺伤了人,她竟一点也不觉得害怕,还似乎理所当然。这是怎么了?
她不是疯子的话,一定就是个杀手。血溅五步杀人面无表情的杀手。
耶律赦掀了帘子进来,见她坐在床上发呆,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