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就听到凝静的低语:“滚,滚……”
嘉妮慑手慑脚地爬回床上,发现她抱着枕头合着眼睛正在喃喃自语。想必是在梦呓呢?
“混蛋!”
语音模糊,渐渐带了点哭腔。嘉妮侧目望着凝静,感觉到她的痛苦与挣扎,心中也一样纠结起来。情与爱究竟为什么存在?它难道不是一把双刃剑吗,甚至让人体会到痛苦要比甜蜜多得多!
凝静在一番痛苦挣扎后,猛得睁开眼睛,气息急促,她缓缓地回过头,对上嘉妮的目光。两人静静地望着,嘉妮问她:“要喝水吗?”
凝静下意识地点点头。
嘉妮于是再去倒水,秦牧已经回房间了,客厅里一片漆黑。嘉妮觉得秦牧总是让她燃起一盏灯,又旋即熄灭。
倒了水回到房间,凝静已经披上睡袍,呆呆地望着床对面的柜子出神。嘉妮把水递给她,“做恶梦啊?”
“我觉得我现在的人生就是恶梦。”
“别悲观,”嘉妮拍拍她的肩膀,“最多就是损失那十万元,你回复到单身贵族。”
“不甘心啊!”凝静紧紧握着杯子,“我最好的青春年华,我好不容易攒到的钱,我千挑万选以为是可以过日子的伴侣……无论哪一样,都是致命打击。”
“至于吗?青春,谁不是在消耗?你又不是为了他在过青春。换个人,你就能和他白头到老了?也不一定吧。假设这是宿命,你渡过了它,就可以更好地去寻找自己的归宿了。损失最大的,反而是那十万元钱。但是钱可以再赚,就当破财消灾罢。何况也不是一定就一拿不回来了,沈大华应该还没有人性抿灭到如此地步吧?”
“人穷必反,谁能知道?”
“既然都已经这样了,你悲哀于事无补。倒不如收拾心情,反正你有大好工作,不怕前途黯淡。重振旗鼓,很快就可以赚回那十万块。至于男人么,满大街都是,哪个优秀不过那该死的沈大华?”
“说起来都很轻巧,真正到自己,便知道要振作有多困难。”
她缓缓地靠在嘉妮肩上,默默地不言语。嘉妮知道她心里纠结难受,现在多说话也没有意义,内心总要经历一段挣扎,才能破茧重生。
良久,凝静忽然说:“明天还要上班,咱们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