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的样子很可怕?”好像看出了白沐卿此时脑中的想法一样,二姨太嘴角隐讳地自嘲问。
白沐卿迟疑几秒,直觉地脱口而出:“..是不是陈陈远晴?”
“呵呵~~~”二姨太失语突然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女人的事,大抵还是能感觉得出来的。”白沐卿如实说:“六太太提起她的时候,跟您刚才的眼神很像。”
“她如此地恨她,怎么能不这般地露骨呢?”二姨太长叹一口气,透着浓浓的沉重:“你应该听说了岳秋娥的事了吧?”
“听说了。”
“那就好讲了。”二姨太平淡地白沐卿婉婉道来:“正如你所猜测的,我和岳秋娥都同时痛恨着两个人。一个是陈远晴,另一个就是罗永辉。照理说,我们应该是盟友的。可是岳秋娥的性格刚烈自强,性急浮躁。与我刚刚好完全相反。所以我们之间注定是成不了朋友的。”
“那也用不着成为闻其色变的敌人啊!”白沐卿不解。
但二姨太却摇了摇头。比起谈起孩子的哀痛,更增添了几分内疚和自责:“是我对不住她在先,不怪她!”
“这话怎么说?”
“呵~~~~~”二姨太又长地叹了一口气,好像她的身体只剩下这点重量了般。然后在毫无前兆的时候,嘴里蹦出了这么一个惊人的秘密:“其实我的孩子是陈远晴杀死的!”
白沐卿来不及震惊,时光被带回了二十年前。
“如果不是这件事的话,我不会决心深居留尘轩二十几年忍光阴如梭。在我进入罗府前,她就已经人前百般示好,背后却净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虽然家穷没读过什么书,可我不是傻子,并不是不知道她暗地里做的这些事。但因都是一些鸡肠小事,我就一再忍让罢了。直到我孩子出事后,我才知道她在我临盆前一个月内不间断地在我的安胎药里多放了一味本不应该出现的多余的药。”
“..是红花吗?”
二姨太点点头:“要是平常人吃了红花还好,活血通经,散瘀止痛。可是孕妇碰了红花,那不是早产就是流产。”二姨太说着说着,眼眶开始湿润开来。
时间如梭,白云苍狗。时隔多年,当年的伤害却还这般清晰地历历在目。
白沐卿以为,她会恨。却没想到,她什么情感都没有。只是很平静,任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没有顺流而下的劲头。
“我真傻,竟就这样被那个女人活活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二姨太究竟是在责怪自己的不对。这让白沐卿看了很是难过,忙开口安慰:“孩子是有灵性的。他知道不是母亲不要他,就一定会得到超度和安慰。”
“是啊,如果他在世的话,现在应该都比你还要大了。”
“您是怎么知道的?”白沐卿问的自然是二姨太知道实情的原因。
二姨太轻轻地揉了揉湿润的眼睛,悠声说:“我的孩子走得太突然,毫无征兆。所以打心底里起我就怀疑这事,于是就叫阿碧去调查。果然,在倒掉的安胎药的残渣里发现了红花。而据厨房的人说,这一个月除了本职的人外,就陈远晴的贴身丫鬟来过几次,说是为她煮燕窝吃来着的。在外人看来没什么,但这恰恰就是她杀害我孩子的证据!可是我就算知道,说出来也不一定有人相信。在罗府,我除了从娘家带来的阿碧外,没有一个可靠的支柱。就连一家之主的罗永辉也是不可信的!他除了一时兴起对你好外,不会真心地对任何一个人好!这一点,是从我失去孩子起就深刻体会到的事实。这份切肤之痛,我是定要还给施加给我的人!百倍,千倍,亿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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