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歪头:“什么意思?”
“按时间,就是冯翔掳走货急于周转的时候。估计芸亭说这番话,应该是刻意为之,不想他为自己冒生命危险!”
“你怎么知道?”
“看这里!”于子霆敲了敲信封上的地址,解释道:“唯独这封信的寄件地址不一样!”
“......”白沐卿猛地忐忑道:“你是说,芸亭在些这封信的时候,一直被戴老板‘软禁’着!”
“我可没有这么说,你想象力太丰富了点!”于子霆嘴角已经暴露地隐笑了笑,只是不愿正面肯定:“不然,你以为冯翔为什么要拼了命地搞出这么一遭?”
“因为心爱之人受困于别的男人的怀中!”白沐卿一下子没了原先的兴奋,只是感到疲惫和感伤:“冯翔也是无奈之举,芸亭更是痛苦难熬。”
“恐怕他最初只是想要以货换人,却没想到真的惹来杀身之祸!”于子霆又拿了一封信,也是最后一封:“你看这个。”
“星辰日月,春花冬雪。庭院的蔷薇爬满了窗,也封锁了去向你的阳光。我执一手你予的墨香,提笔凝注,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我终究忘不了那些山花烂漫,流水桃花。日日查看行李,夜夜翻看信件。衣香髻影,待月西厢,迎风半户,拂墙花影。心已于你,不再彷徨,待君归。”
白沐卿念完,一下子便释怀了。只是脸上多了几分愁容:“看来这里,戴老板是真的放了人。只可惜,两人只沉浸在初来的喜悦之中,完全没有察觉到背后正一步步逼紧的死亡!”
“从这封信看来,芸亭应该已经打算和冯翔私奔,离开上海。”于子霆接话说:“日期正是出事三天前!天意弄人啊!”
连于子霆这样的硬汉都不免为两人哀婉的凄凉爱情唏嘘感叹,感性的白沐卿早就快要难受死了。也正是这份感同身受的感伤,让她察觉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疑点!
“等一下!”白沐卿突然拿起那封信又仔细端详着念了一遍,神情古怪得让一旁的于子霆直讶异。
“怎么了?”
“你不觉得这个时间有点奇怪吗?”
“怎么说?”
白沐卿瞅着眼,细细分析说:“戴老板都放了人,照理说,冯翔应该按照约定把货还给人家。这样一来悲剧也许会被改写。但为什么,这批货并没有预期到达戴老板的手中,至今下落不明呢?!”
“哐当!”于子霆猛地眼前一亮,一扫被感性蒙蔽的清醒头脑,一把夺过那封信再次确认地看了起来:“把刚才那封也拿过来!”
“怎么,想到什么了?”
白沐卿好奇地这么问着,不由自主地将头探了过去。于子霆略感成就地恍然大笑道:“刚才不是说到那个不明身份的第三方吗?这里姑且将它称为w。”
“你的意思是,在出事三天前,冯翔的本意也是按约定行事,但是w从中搅和了这一切!?”
“只有这个可能了!”于子霆不假思索道:“很可能是w知道了冯翔藏货的地点,在那三天的时间里打算偷偷夺取,不巧被冯翔察觉,然后发生了激烈的对峙。”
“所以说,真正害死冯翔的不是那个戴老板,而是w!?”
“绝对没错!”于子霆一拳砸在了桌子上,震起阵阵晃荡。
白沐卿也难以喘息地直视这个答案,心里像是被压了一块巨石般,搁着难受。
很多事情,没有揭开真相的面纱,反而不会伤人!不是事实,才是正确的!
“要的答案已经全在这里了,但我还是想问一下本人。虽然这样做很残忍...而且,”白沐卿起身将信一封封装回信封里面,然后随意拿了一张纸用红线包扎了一下:“我想亲自将这些信交到芸亭的手里。”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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