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声枪响,一个刹车。急速旋转的轮胎和粗糙的地面亲密地摩擦,发出一阵刺耳尖锐的声响。
车子停了。
然后白沐卿听见车子扬长而去的呼啸声。却看不见,阵阵尘烟。
这一枪,是否代表,他们再无瓜葛?!
也罢,不过都是对方的路人,何必在意?可为什么,心口处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惆怅,压得重重的,有点沉闷。
“..你.”
车子再次.没事吧?”
“我没事!”白沐卿立马高声回应,却见于子霆的脸色显得苍白许多:“于探长,你怎么了?”
“我好像...”
“什么?”
于子霆的声音很轻,白沐卿连忙将耳朵凑了过去。却见他灿笑着将一只沾满血的手朝自己摆了摆。
“你中枪了。”随即,她的心便慌乱。
她又伤害了一个无辜的人。
“对不起。”
“傻瓜,又不是你打的..”
“但是是因为我你才...”
“我还没为你做什么,”于子霆皱了皱眉显得有点艰难:“怎么可能让你出事?!这只是意外!”说着,他直起身来,将沾满血的手搭在了方向盘上,反过来安慰满脸自责和担忧神情的起白沐卿说:“不过是小伤,擦到了而已。别瞎想,回去了!”
车子又跑了起来。
尽管伤势真的像于子霆说的没有那么严重。但血还是流了不少,染脏了驾驶座。
“不愧是传闻中的枪神手。有机会的话,我倒真想跟他比试比试!”
“你说刘左昂?”。于子霆的话意引开了白沐卿一直落在他伤口上的视线。
“十一岁单枪匹马,只靠一把左轮枪就干掉了道上的一个老辈。从此家喻户晓立足江湖。实话说,那时我还真不知道在哪里混日子!”说到这,于子霆却又摇了摇头不由地皱起了他俊挺的浓眉:“我只是想不通,到底是怎样的经历才能使一个连生命是什么都不清楚的十一岁孩子如此凶残,如此决绝。”
“他的父母呢?”
“没人知道他从何而来,是什么人。这才是传说本该有的神秘色彩。不过,”于子霆话锋一转,看向了白沐卿,狐疑道:“你到底和他什么关系?你的行为可以说是死罪啊!他竟然就这么放过了你?”
说话间,于子霆的脸上还浮现出后怕的神情。其实就连白沐卿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她以为就在刚才自己已经死定了,可是,刘左昂却放过了她。
“..也许,他只是懒得弄脏了手吧。”白沐卿侧过身,将目光投向了沿路的寂寥:“从此以后,我和他再无瓜葛了。”
这么说着,心里却留下了一丝落寞,关于刘左昂。
十一岁,连肩膀都显得过于稚嫩。那双手,是怎么握住枪,扳动扳机的?!他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当子弹穿过对方脑门,鲜血溅满他的脸和衣服的时候,他的表情又是怎样的?是她所见到的毫无波澜,还是,至少闪过一丝恐惧?
他是不是也有说不出的苦衷,所以才总是笑不出来。无法像常人那样开怀大笑?!
白沐卿打开了窗户,任凭风肆虐地打乱着她的长发。
原来自己从来没了解过他。
总觉得,那个背影,多少有点单薄,却显得有点熟悉。
为什么?明明是如此宽阔的肩膀。
为什么,总感到心像是要崩坏了?
“这就是你家?”
车子没过多久便停在了界街附近一处较偏僻的角落,很不起眼。
白沐卿提着不大的行李箱第一次踏进了这个不大,却很简洁的小矮房。室内的摆设很简洁,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也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陈旧发黄的墙壁虽然重新粉刷过,却还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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