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的星子,隐没在厚厚的云层之中,月牙浅浅的一弯,朦胧的有些孤寂。
大汉的长乐宫内,静默的落针可闻。
男人一袭深紫色的云纹锦袍,手握酒樽,酒已经下了一大半,只剩下浅浅的一层,弥散出淡淡的酒香,男人从脖子到脸颊都蔓延着微微的醉红。
椒房殿外的宫灯,柔柔地温暖着漆黑的夜色。
男人深邃的目光落在窗外,悠远的好似穿过了时光的隧道。这二十多年追名逐利的生涯,起起伏伏,酸甜苦辣咸,仿佛遥遥悬挂于苍穹却被乌云掩盖的寒星,全都隐没在了漫长的岁月沧桑中。
这么多年,他努力成功,用尽阴谋手段,终于一步一步攀上权利的高峰,终于站在这天下之巅,笑看芸芸众生。因此,他从不愿意去回忆那些苦涩的过往,少时那些酸楚的日子,那些受人白眼的经历,总在提醒着他卑微的出身。
他的家乡在阳武县户牖乡,自小家境贫寒,却勤奋好读,家里有三十亩良田,他与兄长陈伯住在一起。那时,哥哥在家种地,陈平出外求学。人人都很好奇,陈家穷的都揭不开锅了,陈平却长得身材高大,魁梧健硕又不失相貌堂堂,是远近闻名的美男子。后来,人们又知道,他一心读书从不下地劳动,全县的人都耻笑他的懒惰和不务正业。
等到他到了弱冠之龄本该婚娶了,富有的人家自是无人肯把女儿嫁给他,可是他偏就眼高心傲,非这世间的绝世女子不娶,普通穷苦人家的女子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有一年,正逢社祭,乡亲们推举陈平为社庙里的社宰,主持祭社神,为大家分肉。陈平就把肉一块一块分得十分均匀,父老乡亲们见了,纷纷大赞:“陈家二子,这分割祭肉的活,做的真好!”
陈平却自豪地笑着说:“诶,假使让我陈平主宰天下,也会像这分肉一样呢!”
在场的乡亲们,没有一个不嘲笑这小子的口出诳语,更没有一人会想到,未来有一天却正是这个割肉的穷小子,主宰了大汉的天下。
那一年的夏天异常炎热,一日午后,陈平从外面读书回来,大汗淋漓地跑回家里,进到院子里便脱掉外衣,光着膀子站在院中的水缸前,舀出一缸水浇到身上,冷水滑过皮肤,带着丝丝的凉意,整个人都觉得透心的舒爽。
房中正在午睡的嫂子,还以为是自己的丈夫下地回来了,穿着肚兜就跑了出来,从身后一把就抱住了陈平。手在他胸前游移,缓缓下滑到了裤裆。
从未接触过女人的陈平,突然一愣,□□随即一硬,不知所措地握住了嫂子的手想要推开。
他家的院子本就破旧,所谓的门,也不过是个木栅栏,邻居从外经过看见这一幕,竟是在地上狠狠碎了一口唾沫。陈平闻声,慌乱地掰开嫂子的手,哪知,认出不是自己丈夫的嫂子,突然大叫一声:“啊!陈平,你这个流氓!”
就这样,“陈平轻薄嫂子”的事传遍了四里八乡,“盗嫂”之恶名由此成说。哥哥回来后,嫂嫂先就倒打一耙告了他一状,不过了解事情来龙去脉后,哥哥并未怪罪于他,然而心高气傲的他,一气之下还是辞别兄长离开了家。
到今天他都记得,那一天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