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的白骨堆砌出楚国的山河,一寸一土皆为忠义,楚国的上空有阴云不散。
在得知大汉天子要巡游楚国之时,楚地百姓皆聚众在街头巷尾,表达着他们强烈的抗议和反对。
他们是这世上最卑微与贫贱的人,然而楚人的天性,让他们拥有这世上最高贵与忠义的品格。
楚王韩信一早派出军队镇压清道,严重闹事者甚至被关进大牢。他早早便率领亲信随从迎候在道路两侧,等待谒见大汉天子。
皇家的金銮马车由八匹白马开路,仪仗队护送着皇帝抵达了“陈州”。
韩信当先跪在地上,身后楚国的文武大臣全部跪地,齐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车轿的帘子被侍者掀起,车内的帝王双手拢袖,端坐于内,他一身黑色的华服,上镶金色龙纹,头戴帝王冠冕,长长的流苏遮住他的眉眼,让人不辨神色。
“韩信,”车上的男人缓缓开口:“你的子民,似乎不太欢迎朕!”
“臣,惶恐。”韩信赶忙暗示一旁的侍者将木匣子呈给他,他接过木匣子,而后双手捧上,恭谨回道:“楚地的子民乃是被昔日的项王部下钟离昧所蛊惑,臣已将聚众闹事者关押,将钟离昧正法,取起首级以儆效尤。”
刘邦的仆从上前接过木匣子,刘邦淡淡看了一眼被打开的木匣子,果然是钟离昧的人头。
他默然看着跪在路中央的韩信半响,最后却挥一挥手。
乍然间,早已埋伏好的武士从四处腾然窜出,毫无准备的韩信,转眼便已被捆绑起来。
韩信的手上被套上刑具,脚上带着镣铐,被皇帝下命投入了仪仗队后面的囚车之上。
“哈哈哈!”韩信突然仰天大笑道:“果然如人所言,‘狡兔死,良狗烹;高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天下已定,我这只愚蠢的犬,固当烹!”
刘邦从马车上下来,缓缓走到囚车的前面,他定定看着双手被缚的阶下之囚,冷冷地道:“你与项羽部下钟离昧,合谋反叛朕,故而朕两次向你调兵攻打匈奴,你拒不发兵,如今东窗事发,你便拿钟离昧的首级来诓骗朕。韩信,你当朕是妇孺少儿般无知可欺吗?!”
跪在地上的韩信默然半响,却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谋反?哈哈哈,谋反……谋反!”
韩信口中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良久,他举目望天,缓缓道:“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辞……苍天啊,韩信忠义,或许只有你能懂吧!”
他真恨啊!他恨自己怎么就没有听从那‘项王夫人’的建议,没有听蒯彻的建议,没有听钟离昧的建议。到如今,那夫人得了失心疯,蒯彻也疯了,钟离昧也死了,而他却落得“谋反”的下场。
下一步,皇上就要拿他九族问斩了吧?!
“哼!”刘邦冷笑一声:“是不是谋反,朕自会派人查实!”
刘邦命人严加看管韩信,转而上了马车,准备将韩信带回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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