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接过莫紫嫣手中的茶盏,便听莫紫嫣幽幽地道:“一早听说,彭城来了盗匪,盗匪的头目是一贼眉鼠眼的五旬老翁,一入彭城便烧杀掠夺……”
言至此处,她一双凛然的眸子,突然射向下站众人,轻启朱唇:“本宫正寻思着,究竟何人如此胆大包天,敢趁霸王不在,犯我都城?可转念一想,这鼠贼之辈,也只敢做出此等世人不耻的偷袭之事。沛——公,你觉得是不是呢?”
她特意将‘沛公’二字,拉得缓长。
可恶!这女人竟然将一众天下诸侯及豪杰比作“盗匪”?还骂汉王是“鼠贼之辈”?
樊哙气得大怒,指着上座道:“放肆!你他娘的说谁是‘盗匪’?谁是‘鼠贼’?还有,什么‘沛公’?这是我们汉王!”
莫紫嫣轻摇罗扇,她身后侍立的小雅,上前一步,不以为意地道:“下站肥头猪面的是何人?真是面目可憎!难怪这般不知礼数!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臭丫头,你她娘的是想找死吗!”樊哙提刀竟欲大步上前。
莫紫嫣面色陡然一沉,一双冷眸射来,厉声道:“放肆!”
樊哙竟而一愣,上座女人的气势,与当日在鸿门宴上项羽的气势相似极了。
樊哙突然被那对眸子震住,支支吾吾地哑然半响,才语塞地向刘邦求助道:“大王,这婆娘她,她……”
“方才你说什么?”还没等刘邦开口,莫紫嫣的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冷笑,怔色厉声道:“放肆?一个汉王身旁的小小屠夫,也敢对号令天下的霸王夫人如此无礼?倒还真的是‘放肆’!刘邦,你就如此纵容你的属下吗?!”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众人从这位西楚霸王夫人的面色中,领教了——
什么叫做“旁若无人?
什么叫做“煞有介事”?
什么叫做“不屑一顾”?
什么又叫做“气势逼人”?
以及什么叫“厉言怔色”……
如此变化莫测,让人应接不暇,特别是她身上的凛然之气,更是让人不敢小觑。
刘邦遂低眉对樊哙道:“樊哙,对待女子要温文有礼,特别是如夫人这般美若天仙的女子,更不可粗鲁,懂吗?快向夫人道歉!”
“大王!”樊哙横眉,满脸写着很不服气。
“道!歉!”刘邦复厉声下命。
樊哙心中腹诽,大哥的老毛病怕是又犯了!如此“见色忘义”,早晚栽倒这婆娘手里!可他依然要依令,以双手抱拳行了个作揖之礼,旋即气冲冲转身出了大殿,倚在殿门处,再不发一言。
刘邦看着上座的莫紫嫣,温声道:“敢问夫人,这偌大的霸王宫,为何空空如也,仅有夫人和婢女?”
莫紫嫣冷冷一笑,不答反问:“这要问汉王啊?”
刘邦疑惑:“问我?”
莫紫嫣目光依次扫过台下众人,凛声道:“可是天下没有汉王的容身之所吗?还是没有汉王的饱腹之粮了?竟带着五十六万乌合之众,跑到我彭城来讨饭?西楚富庶,可也不养闲人,城中之人自然是被本宫遣散了。”
刘邦听后不禁“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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