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寻找高宽之处为母做坟地,至孝之心可动上苍;后来,食不果腹之时,曾有一漂母,每日送饼充饥;看卿能忍人所不能,经得起□□之屈。”
经过韩信的身旁,她特意放慢了语速,背对着他一字一顿地道:“韩卿毕生所愿,乃统帅三军,拜将封侯。”
“哐当”一声,桌上的青铜茶盏,被韩信惊慌之下打翻在地。他惊的不是这项王夫人对他“卿”之一字的尊称,而是从前在军中,听过不少夫人的事迹,诸如夫人智谋能敌万军;夫人相面出神入化……很多事情,被人传来传去,就蒙上了一层神话般的色彩,所以他从不相信这些传闻。在他看来,一个女人,即便略有所长,也不可能如传闻那样,能耐到天地乾坤之事。
可她方才所言,寻地葬母、漂母送饭、□□之辱,乃其人生二十五载所经历的三件大事。而最后一句,正是他毕生所愿。
曾闻许负算命,精准无二,今日他所面对的女子,西楚国霸王的夫人,竟然有如此通天彻地的本事吗?
他满身的汗毛,根根竖起,若非亲眼所见,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莫紫嫣弯身去捡地上的青铜茶盏,韩信也赶忙蹲下去捡,二人弯腰四目相对之时,女人却抬眸对着他莞尔一笑。
那一笑,让韩信的心里,说不上是什么复杂的情绪。
莫紫嫣随即回到主座上,缓缓道:“韩卿不答,我就姑且认为是被我言中了。既如此,就不能不提醒韩卿。”
女人看着韩信的目光充满了真诚,透出惜才之意:“人之一生,为大展宏图,或可遇选择无数,或可择明主非一,本也无可厚非。只是有太多人,在追梦的途中,常常急功近利,而因一叶障目迷失了方向,从而渐行渐远,如择奸主而事,只怕终致葬送性命啊。”
“夫人指的是……?”
方才交谈中,韩信的问话已然默认要前往巴蜀之地,他自然不会不明白莫紫嫣“择奸主而事”的一番提醒,指的是刘邦。
“并非我对汉王有偏见,实在是有太多人不了解他的伪饰之面。”莫紫嫣道。
“韩信不明,”他的面色凝重,蹙眉道:“人言汉王是忠义之君,岂是那奸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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