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心里就不痛快!”
“哦?”陈平道:“将军,不喜欢张良?”
“我倒不是不喜欢张良,我是不喜欢那刘邦!一想到王兄要宴请张良,我就想起那日在鸿门宴上,没能成功杀掉刘邦而后悔。丞相说,那刘邦可是王兄未来最大的敌人。这些日子,我一直耿耿于怀,自责不已。”
陈平听他这样说,宽慰道:“诶,将军,这件事万不能怪你啊!丞相的话么,固然有其道理,可丞相毕竟年纪大了,难免有些疑神疑鬼。项王天威盖世,天下又有谁敢造次?且,若那刘邦真有野心,又如何能瞒过项王?”
项庄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也频频点着头:“那陈都尉觉得,这张良可是真心留在咱们楚国,辅佐王兄吗?别忘了鸿门宴上,王兄和嫣姐姐几次挽留,他都不肯留下,如今却又肯了,会不会有点怪?”
“哎呀!”陈平扶额,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将军您不说,在下还没有想到,经将军一言,在下越想越觉得此事蹊跷!”
“怎么说?”项庄面露惊怔之色。
陈平目望四下无人,便凑近项庄,低声道:“此事确实很怪,张良一心想光复韩国,如今大王将韩王扣留在彭城,张良本是不得已才来咱们楚国,又怎肯真心辅佐大王?”
“这……”项庄蹙眉:“那该怎么办?”
“唉……”陈平摇头:“张良乃旷世奇才,夫人不是说,如张良这般的大才,若他肯真心效忠大王,便可为‘王者师’,可若是他不肯真心效忠,留在咱们楚国,岂不危矣?”
“可如何才能让他真心留在楚国,效忠王兄?”项庄不解。
“难啊……”陈平叹气:“这世上只要有韩王一日,怕是张良都很难安心辅佐大王。”
见项庄蹙眉不语,陈平拱手道:“将军,属下还要去布置宴席,失陪了。”
“嗯。”项庄陷入沉思,也顾不得与他说话,却是好像被点透了那根神经,觉得似乎有计可施。
就在陈平转身的一瞬间,眸中滑出一抹诡异之色。
他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却是提醒了项庄: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