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期艾艾的声音,那样的纠结和矛盾,尤如困斗网里的小虫子,四下挣扎,无法摆脱,她是局中人,自最是明白不过了。
说了一阵子才挂线,她鼻子一酸,眼角刺痛,雾气就这样笼罩了过來。突然,又是一阵丁铃铃的声音响起。这下不出意料是许隽。
“阿雅,今天都做了些什么,想我了吗。”劈头劈脑地一串连问。
“钓鱼,睡觉,看书,看碟片……”她支支吾吾地胡乱应着,來不及掩饰,声音带着些喑哑。
“你是不是哭过。”电话那头是急切的追问。这家伙果然耳边过人,隔着几千里的电波,居然蛛丝马迹也不放过。
她扯了嘴角笑,“我刚看了《廊桥遗梦》,你知道的,每回都这样。”
他松了一口气似的,声音挑了起來,“乖,你还是找个轻松一点的片子,这个等我回來再看也不迟。”
“好吧。”
啰里啰嗦说了一通,居然胡扯了半个多小时,那个家伙还不肯放下电话。妈呀,那是长途好不好,真冤枉钱。直到她睡意朦胧,最后的记忆中,电波里还有他均匀的呼吸传來。
醒到日上三竿,到庭院里瞎转了一回,吃过了午饭,正在露台上晾着看书。
婶婶打來了电话,杂七杂八地聊了一阵子,原來是为了唐凯那个混世小魔王,公司外派半年。
“年青人仗着身体好,不懂得节制,三餐不继,饱一顿饥一顿的,前阵子胃病发作了呢,打了几天的点滴,这回呀,我担心他管不住自己,又再外头胡闹,回头就该重新进医院了,哎,真不让人省心呀。”
唐凯那个机灵鬼,从小就活蹦乱跳,爬墙上树的,长大了,身高一挑,肌肉壮实,横竖都是一副祸国殃民的帅模样。明明比她小两岁,可是偏偏少年老成,小茬冒青的胡子渣一留,眼眸沉下,倒象足了她的兄长,样子挺能唬人的。
这几年,见面的机会少了,但也知道他发展不错。毕业后在一家大型的户外用品公司销售部,业务居然年年看涨,如今也坐上了销售副经理的位置,而且,还有一些兼职的活儿,上大学开始就做了些小投资,如今银子也翻了几个番,手上宽裕了,就忙着给家里添了新房子,新车子,倒是让她跟着沾光,真是虚汗了一把。
再大的儿,在母亲眼里都是娃娃呀。
唐小雅安慰了几句,然后主动提议说,“婶婶,你别担心,反正家里空着也是空着的,我会把阿凯接到家里來住,亲自监督他吃饭,这里你可不就放心了。”
“那可不行,要是有优秀的男人想追求你,误会了什么,岂不是麻烦……”
唐小雅一想象许隽看到唐凯的表情,突然就笑了出來,对着电话说,“怎么会麻烦,阿凯可是我弟弟呀。”叔叔婶婶这些年对她们的好,她自然记得,好不容易有机会能帮点忙,她怎么会错过。再说,唐凯又是个滑头的,心思细腻,从小就懂得哄女人,想着办法讨好她们,他们三个从小在一起,还真沒红过脸。这个堂弟,她怎么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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