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流激荡,显见这牌位并不是一块整木头,里面必然暗藏着其他东西,当时碍于众人之眼,不便查看。出来的之时,你们先行出去,我便乘机查看,果然让我发现了其中的奥妙。”楚天舒这才明白过来,不过心中很是怅然,自己武功虽然已经在爹爹之上,然而自己的江湖经验却与爹爹相差十万八千里。自己如论如何都不会怀疑到那牌位中藏有暗匣,当真是惭愧的很啊。
回到房间时,已是寅牌时分,楚天舒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方才父子两人二探大报恩寺的情景老是浮现在眼前,好不容易将这个情景从脑海中赶出,永乐皇帝生身世之事又涌了上来,挥之不去。
永乐帝当真不是高皇后所生,看来他的确向天下之人撒了弥天大谎。楚天舒不敢想象,这惊天之密一旦公诸于世,那天下又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直到东天渐白,锦鸡报晓之后,楚天舒才总算是合眼睡去。
次日正午时分,楚天舒才迷迷糊糊地被敲门声叫醒。楚天舒开门见识苏舒,忙将苏舒让在屋中。苏舒见楚天舒一脸倦意,便十分关切地问道:“舒哥,你不舒服吗?”楚天舒故意伸了个懒腰道:“好多天都没有睡个懒觉了,今天这么一睡,未曾想到竟睡到这般时分。”苏舒道:“早上见你未曾起床,也没在意,现在已近正午,你依旧没有起来,我心下担忧,便只好来敲门叫你了,看看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楚天舒眼睛一眨微笑道:“还是舒妹心上挂念我!”苏舒白了他一眼道:“就知道嘴上甜,尽拣好话来哄我。”楚天舒坏笑着把脸凑过来道:“你说我嘴甜,那就再甜一个。”说着便在苏舒脸上亲了一下,苏舒假意嗔目,一把将他推开道:“你也不怕你爹爹看见!”楚天舒吐着舌头道:“看见不是更好?看见了爹爹便着手张罗,进京向你爹爹提亲,倒省的我和他老人家说了。”苏舒听楚天舒说提亲,脸上泛起了红潮,心里是万分甜蜜,嘴上却强说道:“谁说要嫁给你了?”楚天舒叹了一口气道:“你说的也是,你贵为公爵的千金,我这岂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当真是笑掉天下人的大牙了!我爹爹自不会赞同我的这般妄想,你爹爹怕是也不愿意辱没了你,下嫁于我吧!”说罢言语中竟满是凄凉和无奈。
苏舒听得楚天舒这么一说,登时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咬了咬嘴唇,低声道:“舒哥,你当真到如今还不明白我的心思?我和你情投意合,心意相通,你为何却这等世俗?爹爹虽然贵为公爵,然而他心中却是厌倦了官场中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他老人家心中早已盼望能够终老田园,不在过问这纷扰繁杂的世事,然而皇上不允他这样,他才没办法,不得已进京当那个劳什子公爵去。你如今反说他脱不了俗世的羁绊,因为门不当户不对而不同意咱们的亲事,却是在诋毁我爹爹的品行,当真是不应该呀!”
楚天舒本是随口说来,说着说着心下便不自觉的怅然起来,哪料苏舒将热泪盈眶,这般认真对待,忙将苏舒搂在怀里,一边有白绢手帕轻轻擦拭着她的眼角,一边满是自责道:“舒妹,切莫生气,这一切皆是我的错,你爹爹虽然贵为公爵,却是不该以往的高风亮节,我方才将他老人家与俗世中那些达官显贵想必,便是大大的不是!再说了他老人乐善好施,行侠仗义,焉能为俗世中的陈规陋俗而所羁绊?我只说想,咱们的亲事还得我去和你爹爹提起才合适,让我爹爹去提亲反倒不妥的很。”
苏舒点头道:“自从去年爹爹大寿之后,我便再没见到爹爹,他老人必是十分挂念我。舒哥,你要么陪我进京一趟吧。我想看看我爹爹。”楚天舒道:“这个容易,你要是心急,咱们明日就可以起程。在成都我已嘱咐给龙伯伯,让他给雷五爷捎信了,叫他告知你爹爹你一切安好,你爹爹心上必会放心下来,再说了有我保护你,他老人家焉能不放心?”苏舒努着嘴道:“哼,你又自夸呀不是?”楚天舒微笑着也不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苏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