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找牙吗?那场面当真是滑稽可笑之至啊。”虽然大家伙并不觉得滑稽好笑,然而公子爷笑了,便也都争先恐后地大笑起来。
笑着笑着,刘威名突然就止住了笑声,回头向那一众看守之人道:“听说有个叫游什么的人被你们大的不成人样了?他在哪里,带我们过去看看。”其中一个瘦脸微须人为讨好刘威名忙站出来道:“这个人叫游所为,正羁押在那边的监牢里了,小的这就带公子去看看。”刘威名点头道:“嗯,好的很,好的很。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日后我让我外公好好提拔提拔你!”那瘦脸人忙点头道:“小的名叫马六,多谢公子爷提携。”其余人都各自怅然,深为自己没有这等好运气而叹息不已。
马六在前面带路,外面守铁门的那位大汉依旧掌着灯。不出几百步,便到了监牢之前。马六忙拽出钥匙,将门打开,径直走进去,不多时便提着一个人出来扔到地上了。苏舒一看,当即啊地尖叫了一声,原来这个满身是血的人,耳鼻早已不在了脸上。头发好似一团千年未洗的乱麻,手上脚上尽皆瘫软,显见是被打伤了筋骨。他微张着嘴,艰难地呼吸着,要不是他脖子微微地抽动,别人还以为他已经是个死人了呢。楚天舒心中一凛问马六道:“这,这便是游所为?”马六忙道:“是是是,他便是游所为!”刘威名哆嗦着道:“果然是不成人样了。你们下手竟如此毒辣,哎呀,你们不怕报应吗?”说着便转过身来道:“快走,快走,师娘说的对,晚上定然要做噩梦了。”说罢竟独自一人先朝外面跑了去。
楚天舒见游所为被折磨成这个样子,心下也是沧然不已,虽然这游所为见利忘义,残杀同门,十足是个恶徒,然而眼见他如此下场,心里还是颇为不忍。他转过头来,抚摸着苏舒早已失色的脸庞,也向外面走去,边走还边有意无意地四周环视了一番石秋林走在最后,临走时居然将手中的烛台掉在了地上,他弯腰捡烛台之时,楚天舒突听的那游所为“呼”地吐了口气。
刘威名早一溜烟跑到了洞口等着他们,见楚天舒一干人过来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咱们赶快离去,这里不是人呆的地方。”说罢竟一把从那大汉手中抢过了烛台,自己先行走了。楚天舒和石秋林对视一笑,也忙跟着进入了这条幽深的地道中。
由于进来的时候,大家对路况已是了然于心了,故而不多时便走了出来,除了刘威名摔了几跤外,大家都颇为顺利。刚出洞口,走出铁门,刘威名一屁股坐到在地上喘着气兀自喃喃道:“霏霏倒是没有骗我,果然不成人样了。果然不成人样了!”外面守门的那些大汉不明究里,也不敢相问,都各自怔怔地看着刘威名。
石秋林忙过去将刘威名扶起到:“公子,屋里坐吧。”刘威名也不答话,任由他扶着向前走,嘴里依旧喃喃自语道:“果然不成人样了,果然不成人样了……”
楚天舒故意高声道:“刘威名你也太脓包了吧,一个没了耳鼻的人竟把他吓成这个样子,看他平时一副耀武扬威的神态,谁曾想竟如此不济。”苏舒听得楚天舒这么一说,心里暗自思忖道:“舒哥为什么这么大声地取笑刘威名了,或许是为自己徒弟这般怂样而生气了吧!舒哥也真是的,刘威名和你这师徒关系完全是他一时兴起,玩闹着的,何必当真呢?”
到得前院,楚天舒忙喊过管家来,叫他安排了刘威名休息,随后管家又安排了苏舒、楚天舒还有石秋林各自休息的房间。楚天舒怕苏舒为游所为的不成人样的模样而心上不舒服了,便直接到了苏舒房中,两人喁喁西语,聊了半个时辰,楚天舒才回屋洗漱了躺下。
楚天舒并不准备睡觉,他大睁着眼睛,似乎在等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