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楚天舒心情舒畅地从谷底走出来,那座雄伟的雁关城楼赫然便在眼前。
目的地到了,楚天舒在心底似乎真的不希望这么快就到达,他舍不得这不受人情世故沾染的纯净的大自然,他多么希望这种纯净与安宁在他的世界里在他的生活中多留存一段时间!然而愿望总归还是要为现实让路的,他现在不得不去关前客栈了,他不得不去休息了,因为今后还有很长很长的路需要他去走,还有很多很多的事需要他去做,他不能独自呆在这里享受自己世界的宁静与美妙,因为还有好多人的世界并不宁静,好多人的生活并不美妙。他不是个自私的人,他也不是个怯懦的人,他更不是一个无动于衷的人。
关前客栈通明的灯火和喧闹的吆喝穿出紧闭的门窗后并没有被冻结在这寒冷的冬夜里,楚天舒老远就看到了那温暖的灯光,老远就听到了那热烈的叫喊声。走南闯北的人们似乎永远都是那么热情地对待生活,他们不会因为些许挫折和坎坷就满腹惆怅。不知道是因为他们天生就是那样的质朴豁达,还是因为他们丰富的人生阅历让他们勘破了荣辱,他们总是充满激情地过着每一天,他们总是充满希望地迎接下一日。昨日的酸甜苦辣一经他们胸怀的容纳,就会永远地成为美好的回忆,他们的胸怀就好像万能的酒窖一样,瞬然间就会酿出甘冽的美酒来,而且是经久愈香,弥久益醇。一切的苦闷,一切的烦恼,一切的不如意好像从来没有在他们的世界里存在过一样,即使是他们生活中的边边角角,总是充斥着无限的生机,他们生活的点点滴滴中,总是洋溢着永久的活力。他们永远都在尽情地享受着生活,享受着生活赋予他们的美妙与精彩。
楚天舒突然无比地敬佩他们,他多想像他们那样简单而又实在地生活!
店小二一直呆在大堂里,见楚天舒进来,便起身快步迎了上去,左手做个请的手势道:“楚公子,上面请!”
楚天舒问道:“马到了没有?”
店小二道:“半个时辰前就到了,小的刚才还给马填料填水哩。”
楚天舒道:“那多谢小二哥了。”
店小二道:“楚公子客气了,能为您效劳,是小的的福分啊!”
楚天舒从囊中摸出一锭五两的银子给店小二道:“小二哥,明天有位骑着枣红马的青衣公子要进关,你要特别留意一下,看到他后,不管他住不住客栈,都要及时来告我。”
店小二手一推道:“楚公子吩咐的事情,小的必定尽心尽力地办,这银子还是您留着赶路吧,雷五爷从来没有亏待过小的。”
楚天舒竟是十分的感动,他微笑道:“我带的银子足够多,你拿着吧,给家里贴补贴补。”
店小二感激地望着楚天舒道:“多谢楚公子,多谢楚公子!”
店小二将楚天舒领到客房门前道:“楚公子,吃点宵夜吗?”
楚天舒感觉自己并不饿,正当他准备回绝店小二的时候,竟突然想喝几杯,于是道:“温一壶竹叶青,切一碟牛肉吧,取两副杯筷来。”
店小二倒是有点纳闷,不就是一个人吗?怎么还要两双筷子,两只酒杯呢?当然他没有发问,客人怎么嘱咐,他怎么做,这是他多年来当小二的习惯,他是个合格称职的店小二。
客房还是上次他住过的客房,楚天舒喜欢这间客房,只因为他曾经住过。
他看着熟悉的桌子,熟悉的椅子,熟悉的窗户,熟悉的床铺,一切都是熟悉的,他喜欢熟悉中的亲切和温暖。
窗外依旧是一片群山的轮廓,朦胧的夜色虽较几天前更明朗了一些,但是依旧还是朦胧的,朦胧的夜有朦胧的美,明朗的夜有明朗的美,其实各色的美都蕴藏在各色的景物中,只是粗心的人们没有发现罢了,抑或是忙碌的人们根本就没来得及发现。
不多时,小二就将温好的酒和切好的牛肉送上来了。
楚天舒问道:“小二哥,今晚忙吗?”
店小二憨厚地一笑道:“也没啥可忙的,就是在下面坐着照料照料。”
楚天舒笑道:“那好,坐下和我喝几杯吧!”
店小二吃惊道:“楚公子,这个,这个就算了吧,我是个粗人,不配和您……”
楚天舒道:“什么配不配,你小二哥整天快活地生活着,真是神仙难比啊,哪像我这等整天奔波之人,才是真正的粗疏不堪啊,若论配不配,怕是我配不上你小二哥吧!”
店小二竟是满脸着急地说道:“楚公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楚天舒打断他的话,诚恳地邀请道:“既然不是,那咱们就喝两杯!”
店小二坐下了,满心的惶恐,因为从来没有客人和他同桌喝过酒。其实很多时候并不见得客人看不起他,不愿和他喝酒,而只是觉得他到底是客栈的人,好歹算半个主人,总比不上萍水相逢的那些和自己同时客人的人更容易亲近些,所以南来北往的客人通常会聚在一起喝酒,虽然并不相识,但是那种同时天涯离乡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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