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打定主意后,施展轻功下了房梁,翻身跃出窗外,四下仔细搜索确定无人后,又翻身跃上房顶,藏身烟囱后,向大门外的御东街看去,几个黑衣人在那里守候,显见是在监视苏府的进出人等。
楚天舒纵身跃入后街,直向同乐酒楼奔去,此时离他出去那会才过半个时辰刚,酒楼上依旧是推杯换盏,劝酒划拳。楚天舒见白须老者和雷五爷还在,就又回到了先前的座位上,和大伙寒暄几句后,侧身装作无意识地一回头,待他的嘴与雷五爷的耳朵相近时,楚天舒悄声道:“情况有变,苏侯爷有难。”
听着楚天舒的话,雷五爷脸上不自觉得抽动了一下,尔后略一点头,又恢复了方才的笑逐颜开。
楚天舒也笑容满面,吃菜喝酒,好像刚才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
大约半个时辰后,雷五爷向大家道:“雷某客栈中有点事情要办,先行告退,诸位兄弟定要尽兴,改日雷某请客,以谢不敬之罪!”
大家道:“雷兄既然有要事要办,兄弟们便不强留了,改天咱们再喝个痛快!”
雷五爷目视了楚天舒,楚天舒转而给了白须老者一个眼神,三人相继离席。楚天舒初次到云城,酒桌上的人都不认识他,只道他是雷五爷的朋友,见他跟随雷五爷离去,也未太在意,都又各自豪饮起来。
三人迅速向云中客栈走去,楚天舒正欲向雷五爷讲述事情的经过,却听雷五爷警惕地向周围看看低声道:“回去再说。”
楚天舒突然明白过来,现在虽然身处大街上,看似嘈杂得很,然而江湖上内功深厚的人便可以在这嘈杂中听清楚每个人的说话。楚天舒顿时又自责起来,深感自己江湖经验不足,做事粗心鲁莽。
回到客栈后,雷五爷径直带楚天舒和白须老者进了自己的密室。坐定之后,雷五爷向楚天舒点点头,楚天舒这才将方才在苏府发生的事点滴不漏地讲了出来。
雷五爷听后,满脸的阴沉,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东墙上悬挂着的一幅山水画前盯着那幅画久久才道:“想不到苏侯爷一生谨慎,这次居然着了少年的道,看来此人是个厉害的角色呀!
尔后一转头问楚天舒道:“天舒,你可曾见过他的武功招式?”
楚天舒道:“那日在树林中只见他贴着树滑下来,剑尖一挑便划破那个锦衣卫将军的衣服,伸手接住玉玺后便又盘绕着那个将军的身体上来,尔后又跃入树上,其他的并未见到。
雷五爷听后,略作思考,纵身一跳抱住房中的大柱,尔后头朝下从柱子上滑下来,等头快触地时只见身体水蛇般地一扭又绕着柱子攀绕上来。楚天舒惊道:“正是这样!”
雷五爷跃下之后道:“这招便是崆峒派飞龙门的‘蟠龙升天’,难道这个少年真是崆峒门下的?崆峒门向来远离尘世,这次怎会有弟子甘为永乐的鹰犬呢?”
白须老者道:“此人虽不是方孝孺的遗子,但也未必就是永乐的鹰犬,或许他也是拥护建文帝,只是用这个方法骗的苏侯爷说出建文帝的下落也未可知。“
听白须老者这么一说,楚天舒觉得也是,不见得此人就是永乐的鹰犬,不过如若真是朝廷的鹰犬,那么苏侯爷这次可真是凶多吉少啊!
雷五爷道:“不是最好,如果此人要是真成了敌人,必然是个劲敌,不过凡事不能心存侥幸,不论怎么说,苏侯爷是建文帝的臂膀,那就是咱们的盟友。如若真有不测,务必尽全力营救才是。”
尔后又道:“苏舒一人去峨眉,路途遥远,须有人暗中保护。苏侯爷进京面圣,是吉是凶,消息得靠朝中往外传,可是咱们朝中无人,这就棘手的很!”
看着雷五爷深邃的眼神,楚天舒也陷入了沉思中。
良久白须老者轻声道:“或许有一人是可以的”说着向楚天舒点了点头。
楚天舒眉头一展,立时大悟道:“此人必定可以,我怎么将他给忘了呢?”
雷五爷惊奇地看着这主仆二人,疑惑地问:“谁?”
楚天舒笑道:“千里神手!”
德胜赌庄似乎一天到晚都没有安静的时候。
塞北的寒冬,将人们都驱赶到了屋里,自己家呆久了便不自觉的想出来热闹热闹。于是永远热闹的赌场就成了老少爷们取乐的地方。
千里伸手显然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于是,德胜赌庄也便成了他的第二个家。他的第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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