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绫上的字,他全认得。
正因为如此,柔体受到残酷蹂躏的莫公公,精神上又遭重创,几乎呕出一口心头血,眼前点点金光,脑海里只回荡着一句话:“吾命休矣。”
大牛见他不动弹了,忙招呼同伴,狠狠地掐在他的人中和虎口上,愁道:“这阉货忒不中用了,看了几行字,就要吐血寻死了,这不是给咱们添乱吗?”
“随他死不死吧,咱们赶紧让他划了押,办差要紧。”
悠悠醒转的莫公公,胡乱挣扎,两只手紧紧扣在一起,掰都掰不下开。
“你也知道怕了,早前的威风哪里去了,告诉你,今儿这手印你是按定了。再不老实,爷爷剁了你的手,想怎么按就怎么按!”大牛高声威胁。
莫公公身子一抖,流着眼泪,抖抖索索的盖上了手印,那表情简直比死了爹娘都难看。
办完了差事,大牛也不愿再看这软骨头的东西,扔垃圾似的将他丢了出去,折好白绫,出了柴房。
这边,大牛将盖着莫公公手印的白绫交了上去,那边,养源院里,终于正了名,得了妾的名分的薛韵,面色惨白的提着笔,恶狠狠的望着奉命监视她的紫衣、紫裳。
原来,去驿馆接她的一行人,将一车金银绸缎送了驿馆,抵了她的花费后,将她塞入轿子,抬回了养源院里。
不过,这次她的待遇就没那么好了,一下轿子,就被押送到了西厢,奉命清理养源院内贼的紫衣、紫裳两人,得了命令,就带了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守住了西厢的房门,差点将薛韵气死。
“薛小姐,哦,不对,从今儿起就要称你为薛姨娘了,墨都要干了,眼看着都到了奴婢回事的时间了,你快点写吧。”紫裳话说的一点都不客气。
薛韵咬着嘴唇,身子打着哆嗦,哀声说:“我已经落到了这地步,你们又何必再落井下石,真的逼死了我,恐怕你们也没好果子。再说,我毕竟也是将军的人,夫人再恼我,总得为将军考虑,不能这么对我啊。”
紫裳笑了,就薛韵这种人,真狠下心,舍得死了,反而是造福了旁人。她可是听说了,莫公公受了她的挑唆,上门寻了夫人的麻烦,让夫人跪了足有半个时辰,差点出了事儿。作为将军亲自选派到夫人身边的贴身女卫,她和紫衣可不敢再犯事,幸亏夫人没有大碍,否者她这条小命可就危险了。
对于生事的罪魁祸首,她可是没有一点怜惜的心,遂冷笑着回道:“眼下的局面,不就是薛姨娘算计来的吗?马棚里捆起来的那两个婆子,可是口口声声叫着薛姨娘的名字,要不是薛姨娘给了她们一人五十两银子,让她们给守门的门卫下了泻药,她们也断不能犯下这般大的错。她们家里可都有老有小的,受了薛姨娘你的蛊惑,转眼间,好端端的日子就没了。奴婢可不敢对姨娘落井下石,只求姨娘发发善心,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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