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的四小姐,在府里等了半个时辰,奴婢瞧着夫人一直没回来,就让她先回去了。”
“四小姐?是谢怀远二叔的女儿吗?”
“正是呢,才刚来广平,说是来给夫人道谢的。”紫裳笑着回道。
林燕染进了屋,一错眼,扫到堆在一处的漆盒,形状扁长,上面雕着云纹,很是雅致。紫裳忙说道:“这是谢四小姐带来的,说是江南的缭绫。”
一共三个漆盒,里面装着三匹缭绫,紫裳、紫衣、青禾分别捧着天水碧、雨过天晴、银红三种颜色,色彩斑斓,光华流转。
林燕染让青禾收了漆盒,又对她说道:“缭绫自古贵重,不能白收了她这份礼物,得回她一套才行。对了,库房里有套象牙描金带彩什锦梳具还不错,你去取来,再带上我的贴子,送到谢府,请四小姐后日来府里......赏花。”
想了想林燕染找了个赏花的名头,取了笔墨笺纸,写了张请帖。
“是。”青禾福了福身,接了请帖,退了出去。
又提笔写了张请帖,林燕染踌躇片刻,叫了紫衣,捏着纸角轻声说道:“这张请帖,送给......王雨。”
紫衣飞快地看了她一眼,双手接过,行礼退了下去。
“青禾,你拿着我的贴子,去周大人处,找他要些牡丹。他若是不肯,就说我听说弘文馆的牡丹开的极艳,小少爷在学堂也学的极好,我看了他开蒙的书,心里欢喜极了!”
青禾连忙应了下来,她可从没夫人面上看到多么的欢喜,看来,弘文馆的牡丹,是必要拿到的。听说,弘文馆里都是些连鸡都抓不住的文弱读书人,她一个能打他们十个,他们若是不肯,她抢也能抢到。
打发了三人,林燕染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发了会儿呆,去了东边耳房里,瞧了瞧念秋。
“夫人。”坐在窗边榻上,借着光亮穿针的念秋,忙下榻行礼。
“快坐着,你的伤口还没好利索,别管这些虚礼了。”林燕染摆手免了她的礼。
“夫人,礼不可废,再说奴婢的伤口好了大半了。”念秋笑着福了福。
林燕染将她按坐在榻上,才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支着下颌看着念秋绣了大半的芙蓉图。
“这是做什么的?”
见自家夫人仿似有心事,一直坐着,不声不响的,念秋多少知道些她的脾气,便拿起针线开始绣,此时听了她的问话,笑着回道:“是做扇面的,马上就到了夏天,正要用上团扇了。”
林燕染“哦”了声。
“还是王雨小姐提醒奴婢的,说来好笑,她提醒了奴婢,自个却还在做夹棉絮的袍子。”
林燕染轻轻笑出了声,饶有兴趣的听着念秋念叨着:“......更好笑的是,做完袍子,她还愁眉苦脸的问奴婢,鞑靼人夏天都怎么过,穿什么衣服。奴婢就笑她,虽然咱们都说鞑靼人野蛮,可他们也是人,也怕热,夏天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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