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的时候,他强逼纳她为妾,她不愿意。可若是那时候他说要娶她为妻,她也是不愿意的。
不论为妻为妾,都是他用强逼迫,有什么意思,虽然两者的名分地位不同,可说到底也只是名称不同而已。
之后种种,誓言、围杀、反噬受伤,这些种种复杂的情绪,终于冲破了她心中的藩篱,孤注一掷的接受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同时也向他宣告她的规则。
“名正言顺的妻子?穆宣昭,你觉得除了我,你还能有别的妻子吗?”林燕染的声音很轻,却极坚定。
向上蹭了蹭,坐直了上半身,林燕染抬手戳了戳穆宣昭心口,和昨夜的举动一样,如深潭的眼睛望定了他:“休说旁的妻子,连妾你也别想有!那个美人叫薛韵是吧,我之所以安置了她,是因为考虑到你在幽州的处境,可不是答应了她做妾。让我和旁人共事一夫,我告诉你——没门!”
穆宣昭捉住她的手,心里别提多复杂了,既有对她没有翻旧账的欣慰,又有她直言不讳的不贤良的不满。
“你这是妒妇。”
林燕染笑了笑,苍白的脸颊上染上了层绯红:“是你要我做妒妇的呀。本来你可以拥有贤妻美妾的,是你自己不选的,我也没办法呀。”
她这副模样实在娇俏,穆宣昭心底一热,身子也紧了紧,压了下去,低低地缠绵地问道:“怎么是我选的,净胡说。”
林燕染双手撑住他,隔开一段距离:“你昨夜说的话好生狂妄的,要我的人我的心我的魂,真是狂妄啊。你要的太多了,我只能做妒妇了。”
穆宣昭眉头微蹙,张口欲言,外面却传来一阵脚步声,小厮站在外面禀报:“夫人,事情办好了。”
“好,去找管事说一声,让他给你记个二等功。”林燕染回道。
“谢夫人,奴才告退。”小厮喜不自胜,一脸喜气的退了下去。
林燕染好心地给他解释:“楚王府的人打探消息的时候,我让他们行了个方便,给的金银都收着,只管告诉他们,再寻几包药渣,一块包给他们。他们很喜欢这差事,不过,你伤病未愈的名声可就落实了。对了,你还没说,怎么提前回来了。”
穆宣昭见她问到了这里,刚才又见她不甚在意乐陵纳她为妾的事,便将李旭等人的话,略略地说了一遍。
“这李旭的生母就是那个得宠的侧妃吧,只片刻间,就能想到那里,看来他对于生母的出身耿耿于怀啊。”林燕染好心地点评。
“你不生气?”穆宣昭真的诧异了,他觉得哪怕林燕染再豁达,对这种猜测也不可能不生气吧。
“为什么要生气,我这个出身的确不高啊,你嫌弃也是真的嘛,否则......”
穆宣昭捂住了她的嘴,沉声说道:“之前的事情......我错了,别说了。”
林燕染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堵住了,噎的难受,扒着他的手臂,呜呜着继续说,不想他手捂的太严,声音破碎,连不成语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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