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不止一人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最后,是三名亲兵将他拖下了门楼。
眼前的人影,晃动的他头更疼了,眼睛一阵阵发黑,他最熟悉的敌人也来了,带着蛊惑人心的香甜诱哄他堕入那无痛无恨的永久的黑甜乡里。
直到一张陌生而又熟悉的白净脸孔,突兀而霸道地占住他的视线,她的脸真白,白的就像冬天的白梅,她的唇真红,和那红红的水蜜桃似的,只是,她为什么不能安静下来,一直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吵得他都睡不着了。
“睡,不能睡。”如冰水倒灌,入骨的寒冷,终于驱散了那蛊惑人的魔鬼,穆宣昭用尽力气撑开重如千钧的眼皮,“冰水......交给......你。”
“冰水,是啊,冰水,降温。我怎么没想到。”林燕染摸着他跳得飞快的脉搏和热的很摊鸡蛋的温度,惊得脑袋一片空白,听了他这五个字,她才回了魂,脑子瞬间连贯了,一下子听懂了他的意思。
“你......马车......冲。”穆宣昭又挣扎着说了五个字,直到又喷出一口气,彻底地开不了口,才不再说话,改用勉力支撑的眼皮瞪着林燕染。
“来人,安万里,安万里。你去找绍熙,让他想办法再拖一拖两刻钟。”
“你,告诉管家和你们领头的,所有的事情都听霍绍熙的,快去!”
“你们,把他扶到最近的屋子里。”
“你们准备冰、雪,越多越好!”
林燕染一连串的命令,穆府的亲兵虽然不满她逃跑的行径,但,在这种情况下,她的话,他们还是听从的。
所有人的效率都很高,背着穆宣昭的亲兵健步如飞,等林燕染追着他们跑到暖阁里的时候,他们已经手脚利落地脱去了他的外袍,只剩下薄薄的月白色绫衣。
很快,装满了冰雪的木桶抬了进来,穆宣昭坐进冰雪中时,发出一阵蓕钼压抑地闷哼。
他灼烫的体温,瞬间融化了一层雪,木桶上竟冒出袅袅的蒸汽。
踩着凳子,捞起他的两条手臂,分别把了脉搏,林燕染看着他手腕上深深地齿痕,红肿的伤口在浸了水,带上了一层触目惊心的惨白。
右手的脉搏她诊了又诊,继而沿着肩膀,一点一点地捏着肌肉里面的经络,肩膀、手肘、手腕,她每捏一下,半昏迷状态的穆宣昭都低低地逸出一声呻 吟,声音里压抑着痛苦。
怎么会,怎么会这么严重,经络竟像是断了?
这番动静自然不可能瞒住一旁虎视眈眈的穆将军的亲兵,“将军伤到了哪里?”
在他们看来,穆将军的重伤来的诡异而突然,上一刻还好端端的将军,突然就......重伤濒死,他们将前后发生的事情想了一遍,之前,穆将军两箭逞威,一举重挫了敌军。可,穆将军的长弓虽然是特制的,他们没有一个人能拉得动,但是,这些年来,穆将军从来没有出过事,这两弓根本不可能伤到了他的根基。
而看着穆将军的伤势,又像是伤到了经络,不是他们所想的中毒,所以,此刻都目光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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