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府中轴线上东侧的昭明院乃是世子所居之地,因为世子尚未成婚,按照规矩和习俗,他不能自己开府,还住在楚王府里,芍药将碎成两块的青玉如意拢在袖里,拉了拉身上楚王妃刚刚赏赐的湖青斗篷,脚下的步子,快了起来。
昭明院是除了楚王所居的中轴线上的崇正院外,整个王府最好的院落,曹侧妃对这所院子虎视眈眈,但任她在楚王面前再撒娇作痴,也要不到这所院子,芍药呵了口气,冷冽的空气中冒出一阵阵白烟,转过一条青石板路,便到了昭明院的地界。
与干干净净,没有一丝雪迹的大道不同,这里的积雪并没有清理,芍药忍了气,显然这是曹侧妃趁着楚王妃顶着楚王的怒火,保下身边众人性命,坚决不认谋害二小姐的罪名,却又不得不将她们打发出王府的空当,伸手夺了内院的权力,笼络了一些人,故意给世子难堪。
这种手段,肮脏又下作,芍药想了想曹侧妃的性情,不由打了个寒颤,这曹侧妃出身不好,听说祖上是做泥瓦匠的,虽然后来她机缘巧合进了楚王府,还不知怎的入了楚王的眼,宠冠王府,娘家也跟着鸡犬升天,家里父兄都得了楚王赏赐的官爵,曹家便发达了起来。但是,曹侧妃的审美品位却没有跟着提升,一想起曹侧妃恨不得插满头的金钗珠玉,以及身上百花缭乱的绫罗绸缎,芍药摇了摇头,她真不明白楚王为何偏偏如此宠爱这位曹侧妃。在她看来,曹侧妃那张脸是长得好,可她年纪也不小了,这偌大的王府里,年轻貌美的女子比比皆是,却都夺不了曹侧妃的宠,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归咎为楚王爷口味怪异了。
见着芍药回来,昭明院里众人都很是欢悦,一口一个芍药姐姐,听得芍药忍不住笑嗔:“嘴上都抹了蜜了,个个都给我灌甜汤,行了行了,王妃娘娘说了,这段时间大家都不容易,她老人家都看在眼里,一会儿人人有赏。”
王院照照他。众人欢呼了一声,笑了开来,年轻的清脆的笑声,终于将笼罩在这所院子上空多日的阴影打散了,连呼吸都松快了。东稍间书桌前,披着一件莲青色披风的俊秀少年,停了悬腕练字的笔锋,透过开着的窗子,看到了院子里众人的欢呼雀跃,不由轻笑一声,更显得清俊至极。
然而,这副画面落在芍药眼里,却让她蹙了眉,对着少年福了一礼,便忙忙上前关了窗子,嘴里还嗔责道:“世子爷,您才去了病根,身子还虚着呢,可不敢对着这凉风吹呀。”
轻笑着的少年,也就是楚王世子好脾气地听着芍药的说落,任她关上了窗子,也放下了手里的狼毫笔,离开窗前,做到了里面的盘榻上,鼻翼里闻到房间里的炭火味,不由打了个喷嚏。
关严了窗子的芍药,看了看屋子里烟雾升腾的火盆,心里沉了沉,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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