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宣怀此时饭也没吃,正在书房生闷气,这半年他可是流年不利,忧心不已,搞得茶饭不香的。因为家父离世,按照惯例是要丁忧开缺的,家父离世不提,最近花费心血开办的南洋公学又闹学.潮,学生一小半退学,最后虽然劝了不少回来,可造成的影响实在不佳,他虽然每天不出家门,但是报纸也还看的,外文报纸上面也纷纷刊登南洋公学学.潮的事情,上面所言都是站在学校立场的,而华文报刊倒莫衷一是,有一个之前名不见经传的苏报在使劲给退学学生说话,极力鼓吹学生民主之类,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这些报纸真是该死!盛宣怀如此想――他虽然不知道什么是眼球经济,但却明白为什么这报纸这么鼓吹。
其实南洋公学的事情再怎么乱也动不了他的根本,能让他忧心的只能是电报、轮船两局被夺,这才是他的心血和根本所在啊,因为他丁忧在家,朝廷想乘他不在,把这两局的收入全部收归户部,盛宣怀自然不肯,可自己目前实在没办法出面,就请了袁世凯帮忙,毕竟他还欠自己一个人情――去年可是他极力推荐,袁世凯才能由山东巡抚坐上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这个位子的,可谁知道袁世凯却是个白眼狼,也是和朝廷一个心思,想趁他丁忧开缺之际,欲把电报、轮船两局收归己有。他心中暗想,看来电报、轮船两局是保不住了,这两局不保,那么汉阳铁厂就难以为继了。在盛宣怀的谋划里,这汉阳铁厂现在局势糜烂,是要靠轮船、电报两个现金牛养上个几年才能盈利的,这也是他当初敢接受张之洞留下的烂摊子的底气所在,现在若是这两头现金牛一去,那汉阳铁厂资金就要断了。
盛宣怀正忧心这汉阳铁厂如何办下去,他的文案张美翊在门外说道:“大人,适才宁波钟宪鬯来拜……”
盛宣怀正在郁闷中,特别是袁世凯的忘恩负义让他很是愤怒,向来长袖善舞左右逢源的他居然给别人背叛了。他心里怒极,脸上却反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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